隻見隨著天魔力場的一陣顫動,清麗如仙的師妃暄的身形悄然自邪王的身後浮現,手中色空劍悄無聲息的指向邪王的背心,而此時的邪王正背對著她,與糾纏不休的陰後大戰,此時的陰後,一張嬌豔柔媚的臉上已滿是決絕之意,竟然拚著受到邪王的重創,也死死的糾纏住了邪王,令的邪王雖然明知背後的師妃暄正在全力刺來,卻也無法回身反擊,甚至無法抽身躲避。
邪王的臉上麵無表情,竟然不閃不避的用背後硬接師妃暄的這一記刺擊,隨著色空劍的劍尖刺破背後皮膚,邪王的背後肌肉猛然收縮,將劍尖夾住,使之不能動彈分毫,而隨即,邪王的背後湧出一股強大的內力,順著劍身反向師妃暄反衝而去,原本用來進攻的利器,現如今卻成為了邪王真氣傳導的媒介。
師妃暄心知,此時邪王之所以會以身試劍,也正是因為被陰後與自己逼到了絕境,此刻一旦退卻,陰後拚著受傷製造的時機便再也不會出現了,於是,就見這位仙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沒有撒手放開手中的色空劍,反而是運起全身的真氣,與邪王以色空劍的劍身為戰場,展開了凶險無比的真氣對拚。
另一邊,因為師妃暄的突擊使得邪王不得不轉移了注意力,陰後的壓力頓時大減,使得她能夠在阻攔邪王全力擊潰師妃暄的抵抗的時候,抽出空來,加緊操縱天魔力場,就見那天魔力場在她的操縱之下迅速的縮小,由方圓數十丈逐漸的縮小到十數丈、天魔力場漸漸的塌陷縮小,而與之相對的,卻是邪王與師妃暄所分別受到的壓製與增益越來越大,也因此,雖然在真氣的對拚當中一路潰敗的潰不成軍,師妃暄卻依然能夠憑借著她那修習自劍典從而練就的堅固心境死死頂住。
天魔力場的籠罩範圍之外,徐子陵正緊緊的跟隨著天魔力場的變化,天魔場每塌陷一步,他便前進一步,以便於能夠給予場中邪王以同等的壓力,然而,隨著腳步的步步迫近,徐子陵的心中卻是漸漸的不安起來,邪王與陰後都是魔門中人,是死是活當然與他無關,然而,師妃暄卻正在場中,由不得他的心中不擔心佳人安危,尤其是,陰癸派與靜齋正是爭鬥千年的死敵……一個念頭猛然照亮了徐子陵的心頭,他立刻想到,此時正是陰後除去師妃暄這個官管畢生大敵的絕好時機,如此的話,哪怕陰後此戰必死無疑,能夠一次除去邪王與師妃暄這一正一邪陰癸派現今未來兩大強敵,陰後也心滿意足了,心念到此,徐子陵的心中反而一片寧靜,他並沒有立刻的衝上前去,反而是立在了原地,與此同時,手中不停地轉動,變化出了一個接著一個手勢,而他體內的真氣,也仿佛海水漲潮一般伴隨著起伏不住提升。
天魔力場的塌陷終於停止了,此時的天魔場內部,空間的扭曲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邪王依舊麵無表情,然而,在被肌肉緊緊夾住的色空劍中,激烈的真氣交鋒已經停止,鬆懈了一口氣的師妃暄終於有了時間觀察周圍情況,於是,在見到天魔場此時的狀態以及場外徐子陵的動作之後,她終於也是明白了此時自身的處境,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這位仙子的臉上居然也是一片的平靜,隻是在望向徐子陵的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情。
陰後的身體已經漸漸的虛化,這是天魔場最後即將引爆的征兆,因為是同歸於盡的招數,陰後也不會再有施展輪回的機會,自爆之後,場中的三個人都將屍骨無存,陰後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平靜,隻是在看向了場外不斷變換手勢的徐子陵的時候,說了一句:“太遲了!”便不再言語。
那麼,徐子陵究竟能否力挽狂瀾救出紅顏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