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吧!”熊燁琰臉上也有些尷尬,畢竟老丈人也有自己的事,哪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他?
徐堇依看了看外麵的大雨,滂沱的雨水幾乎要把柔軟的土地砸穿似的,豆大的雨點混合天上的閃電,那架勢,似乎會這麼一直下去。這個時間,自己去把爹找過來合適嗎?
熊燁琰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最後,他對徐堇依說道:“要不,我給這小子穿得厚點,再帶他過去?”
可是徐堇依心疼兒子啊,這麼小的年紀,還兩個月不到,讓他在大雨裏穿梭,她真的不忍心。
最後,徐堇依一狠心,咬牙說道:“要不我們去請今天來過的那個老大夫吧,爹就讓他在家陪著我娘算了。你看呢?”
熊燁琰也點點頭,確實,丈母娘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自己怎麼能把丈夫給她借走了呢?
最後,他們家還是去請了那個先來給仇氏看過病的大夫。還好後來孩子沒事,徐堇依歸功於孩子吃自己的奶,而且吃得挺多的,瞧他小胳膊小腿多有勁?
家裏熊大錘子不在,端午節之前的一天,歐氏來了他們家,過了端午節,熊大錘子跟著她走了。
所以,家裏暫時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眼看著就要進入六月份了,而這雨一直下個不停,他們站在仙女山的半山腰上,看著山下的靈清河裏的河水一天比一天高,那架勢,似乎要把河兩邊的人們都衝走似的。
從他們家到對麵春灣的木橋已經淹沒了,徐堇依望著對麵的春灣,說道:“爹看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熊燁琰點點頭,可是,誰讓他丟下家就走了?
如今熊燁琰也漸漸了解了一番熊大錘子,所以,對於他和歐氏這段黃昏愛情,他隻是旁觀,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你說爹這次能成功嗎?”徐堇依後來才知道她那個富貴可是郡裏大家族歐家的女兒,在他們這下鄉下人眼裏,可是實打實的大戶人家。可他們家,在人家歐家眼裏,就是一隻螞蟻一樣的存在,說實在的,她對熊大錘子能成功把她婆婆娶回來這件事很不看好。
熊燁琰搖搖頭,“我們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我估計人家怕是早就再清楚不過了。算了依依,管他們的做什麼??你不是說了嗎?他們是長輩,我們是晚輩,他們的事我們少攙和。我現在才明白,這夫妻情分是要靠緣分的,我看他們兩很懸。”
熊燁琰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搞得徐堇依有些詫異的望著他。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也是!要是成功了,爹後半輩子估計就不會那麼孤苦了,我們作為晚輩的,自然欣慰。要是不成功,我們也沒辦法,隻能盡可能的寬他的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徐堇依把話題扯到了這些天一直下雨這件事上,“對了,我們魚塘的地基打的牢不牢?這麼大的雨,我估計魚塘已經被淹了。”
熊燁琰點點頭,“肯定要打好地基,我爹經常告訴我,不管做什麼,都要打好基礎,不然,你做什麼都有可能半途而廢。”
這個觀點徐堇依很同意,“我也這麼覺得!”
六月初三,雨勢稍小了一些,可是屋簷上一直滴滴答答的雨水聲,都快成為了他們生活的必需品了。
外麵的花紅樹被這麼大的雨水淋得濕淋淋的,樹葉雜亂無章的掉落一地,更有一些還沒來得及摘下來的花紅,落了滿地。唯一不同就是院子中間那一株芭蕉樹。徐堇依在想,要是把教育是真的可以成精的話,那麼芭蕉變化而成的精靈一定最好看。芭蕉樹完好的站立在院子中間,綠盈盈的葉子,清澈透亮,把下方濕潤的土地都浸得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