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堇依也知道羅猴子是關心自己,不然,人家犯不著這麼對自己這麼嚴厲!低垂著小腦袋,弱弱的說道:“叔叔,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羅猴子一口氣被噎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很無奈的看著徐堇依這副委屈的樣子,還能說她什麼?看她那乖巧的小模樣,一上來便是給自己認錯,這幅姿態若是自己還生氣的話,可就真是要不得了!“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掌櫃的,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張笑臉,“周掌櫃,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周掌櫃樂嗬嗬的,“我們兩都是老熟人了,羅老弟,不用這麼客氣,來,來,坐,坐!小三,沏一壺好茶來!羅老弟,坐下我們兩好好聊聊!”
徐堇依再次踏上回山塘村的路,都有些不敢相信,那酒樓她居然這麼輕鬆的就辦了下來,而且,那房契上的名字是她的!這一點,徐堇依壓根就沒想到,因為自己年紀小,又不是單門獨戶自己出來過日子,所以,當看到縣丞大人笑眯眯的遞給一張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契,徐堇依差點沒忍住哭了!
房子的事情結束之後,羅猴子專門帶上徐堇依去感謝縣丞大人,帶去的東西正是冬至那人做的黴豆腐!縣丞大人嚐了兩口,滿意的點點頭,從他的模樣就可以看出,對於這新鮮玩意,是很喜歡的!
還沒走到家,就看到村口前麵的木橋上站著一個人,徐堇依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那是仇氏,前前後後加上差不多半個月沒見,她有多想念仇氏溫柔的話語,她夜晚的嘮叨,隻有徐堇依自己心裏清楚!
車還沒完全停下來,徐堇依就從鎮上董家的馬車上一個箭步跳下來,直奔仇氏而去!
“娘!”徐堇依像是一隻久未歸巢的小鳥一般,衝上去抱著仇氏的脖子就不撒手,小臉埋在仇氏的脖子間,聞著仇氏那熟悉的味道,才安心下來!
仇氏十分享受這樣對待熱情,一邊津津抱著徐堇依,一邊輕輕拍拍她的背,眼眶紅紅的,嘴裏卻說道:“你這丫頭,不是說去縣裏玩了嗎?娘還以為你忘了娘了!”說完,瞪了徐堇依一眼,隻是自己眼眶紅紅的,看在徐堇依眼裏除了對女兒的想念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是去玩了!可是娘,我好想你!”徐堇依繼續撒嬌,就是不肯撒手,撅著嘴,這模樣,哪裏還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去,去,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撒嬌,真是越大越不省心!”仇氏輕輕推開女兒,伸手輕輕拭去女兒臉上的淚痕,說到想念,她何嚐不想念?這丫頭從生下來就沒怎麼離開過自己,哪怕是去鎮上,也僅僅隻是在鎮上住個一兩天,從來沒像這次,一去就是半個月。仇氏可以想象,要是女兒長大嫁人,她自己怕是****以淚洗麵!看來,到時候挑女婿的時候,可千萬不能挑遠了,不然自己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母女兩牽著手回家,現在他們家就隻剩下仇氏和她兩人了,仇大福回家去了,因為仇進寶交了兩百兩銀子在仇大福手裏,徐堇依又再三叮囑,不能心軟,想來仇大福的的日子應該不差!
剛一進村,徐堇依就看到兩個超級討厭的人,一個就是當初在徐堇依家放肆,最後她以強硬的態度拒絕,然後飛速結算了工錢,從此再也沒有交集的秦光棍,另一個則是秦光棍的嫂子鍾氏,秦光棍就在村口處遊蕩,而鍾氏則在一邊和其他婦人在一邊說話。
看到仇氏和徐堇依,秦光棍眼前一亮,幾個大步就來到他們母女兩麵前,譏笑著,在徐堇依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對仇氏就罵道:“還以為是個什麼貞潔烈貨,沒想到才沒幾天,就迫不及待的投了男人的懷抱!”
“你說什麼?”徐堇依一聽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壓根就沒去看仇氏的臉色,走上前去,下意識的就要擋住秦光棍看仇氏那滿是譏諷的目光。
“小丫頭片子,你少老子麵前指手畫腳的!”秦光棍雖然矮小,但好歹是個男人,被徐堇依這麼指著鼻子,當然生氣得不得了!“你娘都做出來了,還怕人家知道麼?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做了婊、子,還想立什麼貞節牌坊?”
鍾氏聽到他們的聲音,幾個婦人就都轉過頭來看仇氏和徐堇依,鍾氏陰陽怪氣的對大家說道:“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仇氏啊,哎呀,我還以為她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出門了,沒想到臉皮倒是個厚的,這才幾天,就厚著臉皮出門了!嘖嘖我們這些不知道修煉多久,都沒人家天生的厲害!你們說是不是?”
雖然沒有人附和,可是大家看仇氏的目光分明帶著一種徐堇依都看不懂的不屑和鄙視!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過十幾天沒回家,這是怎麼回事?徐堇依毫無頭緒,隻能略微帶著疑惑的看著大家。
麵對他們的話,仇氏沒有說話,隻是天生性子軟弱的她低垂著腦袋,牽著徐堇依的手直直的往前麵走!
“這就要走?”秦光棍突然擋在他們前麵,“真是個****的女人呢,怎麼,想要生氣啊?想要打人啊!我呸,自己就是個蕩婦,還怕別人說嗎?”
秦光棍說話越來越無理,徐堇依早就氣得不行,不管仇氏做了什麼,都是她的娘親!一個矮挫醜也想羞辱她的娘?也得她徐堇依答應不答應!“你是個什麼東西?癩蛤蟆一樣的狗東西,也敢在我麵前罵人?我看你是找死!黑球!”徐堇依對著他們家屋子的方向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