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方便大張旗鼓,是以的並未露麵。
楚輕:“我先前也是急了,可如今想想那封信不對,上麵提到三件命案,一件案子一天之內破完,否則,就取餘二公子身上一件東西。對方的語氣太過狂傲恣意,可這與如今的劉國舅太過不一樣,劉國舅手下沒有人敢這麼做,這是其一。”
遲將軍與遲嬌虎愣了下,這才想起來,楚輕當初沒有與劉國舅撕破臉的時候,是劉國舅手下第一門人,劉國舅但凡身邊還有比楚輕更強的,也不會信任她了,所以,這種明顯會輸的比試,根本不會是劉國舅能做得出來的,根本就是做無用功,除非劉國舅手裏有能人。
可劉國舅如今這狀態,可能麼?
遲將軍也忍不住擔心了起來,不是劉國舅那就更糟了:“其二是什麼?”
楚輕:“我先前看到劉國舅衣袍的下擺沾染了不少香灰,身上的檀香味也極為濃鬱,我去了小佛堂,看到劉夫人的牌位屏風後,有個軟榻,香爐裏也染上厚厚的一層新灰,怕是之前劉國舅一直都在小佛堂。”
“這能說明什麼?”遲將軍不解道。
“將軍可能不知道,劉夫人與劉國舅之間這些年一直有誤會,劉夫人又是被劉太後給間接害死的,劉夫人最恨的也就是劉國舅這些年為劉氏做的事。所以,劉國舅不可能會在劉夫人麵前再做這些。”幾種可能性擺在麵前,劉國舅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遲嬌虎眼圈紅通通的:“可不是劉國舅還能是誰?誰還能要害櫛風?”
楚輕也想不通,劉太後如今被囚禁在坤寧宮,還能是什麼人要與皇上作對?
還是說這次是專門針對自己?
可除了劉國舅,她還真的沒得罪人得罪到有人花這麼大的功夫來用這種辦法害她。
更何況,說是害她,這種辦法,反而她沒有任何損失。
更像是借著餘櫛風與她的手,針對……皇上?
楚輕頭疼,看著擔憂不已的遲將軍與遲嬌虎:“你們放心,我一定平安把餘公子帶回來。”她拱了拱手,知道時間緊迫,讓馬車把她放在了去宮裏最近的一條路,直接翻身上了馬,速度朝皇宮而去。
李天嘯在楚輕一進宮就得到了消息,直接連下了幾道命令,特準對方能馳馬入宮,楚輕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禦書房。
翻身下了馬,進去之後,發現不僅李天嘯,君浩、浪楓都在。
楚輕也不多言,直接道:“皇上,這件事怕不是劉國舅做的。”她把先前對遲將軍的解釋又說了一遍,攤開那封信,遞給了李天嘯。
李天嘯幾人看過之後,聽著那信中自信滿滿的語氣,眉頭深鎖:“可除了劉國舅,還能是誰?”
楚輕揉了揉眉心:“皇上,臣有個大膽的猜測。”
“嗯?”幾人朝楚輕看過去。
“臣懷疑這件事……劉太後越過劉國舅去辦的可能性更大。”楚輕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為何會這麼想?”李天嘯怔愣了下,不解。
君浩也開口問:“就是啊,那老妖婦如今被囚禁在坤寧宮,根本出不去,這些年朝堂上的事大多都是劉國舅插手,劉國舅的人如今被皇上牽製,她還怎麼出手?”
楚輕:“可他們之間,早就鬧翻了。雖然劉國舅如今為了劉家,還在負隅頑抗,可皇上別忘了,因為劉德謙的事,劉太後早就不信劉國舅了。”
三人一怔,莫名沉默了下來:“……”
楚輕繼續道:“更何況,這麼多年了,以劉太後那麼狠毒的性子,臣不信她就真的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留。”以對方的性子,怎麼可能被囚禁了之後就直接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了?
先前還不覺得,如今,太過不正常了。
“你的意思是?”三人被楚輕這麼一提醒,也莫名覺得哪裏怪怪的。
李天嘯腦海裏閃過什麼,隻是那想法很快就過去了,沒被抓到。
楚輕道:“皇上你們還記得劉德謙被行刑那日,突然冒出來劫人的黑衣人嗎?那些人身手詭異,顯然不是劉國舅的人,更可能是幫劉太後的,可那些人到底是誰?劉太後又是怎麼聯係的對方?”
楚輕的話,像是一擊悶雷在眾人的耳邊敲響。
李天嘯眉頭一皺:“你是說,劉太後依然能與外界聯係?”
楚輕嗯了聲:“不保證,可她在宮裏掌權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身邊就真的沒利用的人。”即使囚禁在坤寧宮,劉太後身邊的人全換了,可即使換的也是宮裏的人,難保沒有被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