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耳根一紅:“還是找別人吧……”
李天嘯鳳眸一淩,看了一圈人:“你覺得讓誰抱比較好?”
餘院判早就從自己蠢弟弟那裏知道皇上的心思了,自然不敢在虎頭上拔毛,默默搖搖頭:“微臣隻會用針看病,腰不好,抱著估計能閃了腰。”
劉公公掐著蘭花指尖細著嗓子:“老奴都不算是個男人,沒力氣的……”
其餘的小太監附議:“奴才們都抱不動……”
楚輕:“…………”那她能走著出去嗎?
李天嘯看出她的想法眯著眼搖頭:“不行,你忘了你是病患了?”
楚輕揉了揉眉頭:“……”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結果,李天嘯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傳來餘櫛風的聲音:“皇上,這應衙頭非要見餘大人一麵可怎麼辦才好?”
“應衙頭?”李天嘯的眉頭皺了皺,隨即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一張俊臉黑沉了下來。
誰知楚輕的眼睛突然一亮:“對,還有應衙頭……”隻是剛起了個頭,對上李天嘯發青的俊臉,低咳一聲,覺得自己還是不給應衙頭拉仇恨了。
李天嘯看她蔫下來,才看向門外:“不見。”
說罷,直接把楚輕身上披風的兜帽一遮,整個蓋住了楚輕的臉,楚輕被李天嘯黑沉的臉給嚇到了,老老實實的窩在對方的懷裏,沒敢再說話了。
李天嘯直接抱著人就往外走,隻是等門一開,還沒等餘櫛風在說什麼,突然一個人就衝天而降,幾乎是同時,天一幾個暗衛迅速降下,幾把劍同時橫在了應振興的脖頸間。
餘櫛風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趕緊道:“應衙頭你這是做什麼?餘大人這還等著回去繼續救治,你別擋道!”
李天嘯看到應振興,臉色更加黑沉了下來,可對方應振興絲毫不讓的眸仁,心更沉了,後者一張俊臉同樣發白,望著無聲無息躺在李天嘯懷裏的女子,呼吸都忍不住停滯了,梗著脖子就那樣站著,許久,才緩緩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了,直到李天嘯抬步走出很遠,他也沒有收回視線。
餘櫛風瞧著這一幕,頭更疼了,他怎麼預感皇上將會有一個勁敵呢,這可比探花郎那個青梅竹馬厲害多了,畢竟,那探花郎可能會畏懼皇上,可這應衙頭,竟然麵對皇上絲毫不讓,後來大概是因為真的怕耽擱了楚輕醫治,才退開了。
說見一麵,還真的就見一麵了。
楚輕睜著眼躺在李天嘯的懷裏,隻是明顯感覺到先前的劍拔弩張,忍不住攏在對方胸前的手動了動,立刻頭頂就傳來一聲李天嘯不悅的聲音:“躺好。”
楚輕身體一僵,不敢動彈了,直到被李天嘯抱到馬車上,才鬆了一口氣,把兜帽掀開,“其實不必瞞著應衙頭的,他不會亂說的。”
李天嘯薄唇緊抿:“你對他很了解?”
馬車裏隻有李天嘯、餘櫛風以及餘院判四個人,餘櫛風把頭一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這兩個人。餘院判幹脆直接閉目養神,隻當自己不存在。
楚輕臉發熱,總覺得皇上這跟質問自己媳婦兒是不是私會別的漢紙的感覺,尤其是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在,隻能道:“應衙頭是個好人。”她相信應衙頭的為人,一個能為百姓做實事的人,心眼不壞。
李天嘯仿佛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在人皮案之前,你覺得焦世龍這個人如何?”
楚輕聽完了,直接無話可說了,畢竟,在此之前,焦世龍在百姓的眼裏,那絕對是個好官,如果沒有人皮案,楚輕根本就沒想到,這個為百姓做了一輩子好事的人,暗地裏不僅是劉國舅的線人,不僅幫劉國舅聯絡同謀,甚至還被牽扯進人皮案,甚至做了這麼多無法言說的事。
李天嘯看她不說話了,這才滿意的提醒:“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不要冒然同人交心知道嗎?”
楚輕:“……哦。”
餘櫛風與餘院判對視一眼,默默有種自家皇帝在誘哄無知少女的感覺,可偏偏楚輕平日這麼聰明,竟然皇上說了她就信了?
李天嘯很滿意對方這麼聽話,一路上也就沒有再提應振興了。
楚輕才沒信,她還是有分辨能力的,她對焦世龍並不了解,隻是聽別人說而已,所以無法發現,可應振興她是接觸過的,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隻是她聰明的知道這時候還是識時務為俊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