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種奇異感覺中,沒有學習過任何文字的格瑞斯居然明白了書皮上的文字。書皮上的文字好像本身就存在神奇的能力,通過心靈精神層麵的共鳴將它要表達的信息傳遞到格瑞斯的意識中。
灰色書皮上的“沃拉斯頓·瓦格納·卡賽恩”似乎是某個人的名字,最可能就是那具屍體生前的姓名。
“恩?!”
格瑞斯想要翻動封麵,才發現封麵似乎和裏麵的書頁連在一起,根本無法翻開。顯然,這本書,不是一本普通的書本,蘊藏著更多的秘密。
這本書的古怪之處,讓格瑞斯對其更加看重。隻要涉及到原力的東西,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更何況是這似乎記錄著原力相關信息的書本!
“他叫‘馬克斯韋爾·沃拉斯頓·卡賽恩’!”獨臂男人打斷了格瑞斯想要進一步感應灰黑色書本的行為,“他是伯恩斯特爾的領主卡布雷克·卡賽恩伯爵的私生子。”
獨臂男人沒有說出更多的信息,也不需要再做贅述。如果格瑞斯能夠信守諾言,隻需要稍稍打聽就能夠知曉對方的信息,畢竟那是一個名聞帝國的伯爵。要是格瑞斯並不想完成諾言,就是他親手將伯爵抓過來也是白費力氣。
靜靜地記下伯恩斯特爾這個地名,至於伯爵的名字,可不如地名用起來方便。按帝國法令,一個貧民談及任何貴族都隻能用尊敬的語氣稱呼封號,直呼一位伯爵的姓名可是大罪。一旦某個看他不順眼的人以此問罪,甚至能夠給他安上蔑視伯爵的死罪。雖然他隻是帝國最低層的貧民,也不會犯這種常識性地錯誤。
獨臂男人延緩生命流逝的方法似乎已經失效,臉上的生氣越開越淡,呼吸也變得更加微弱。又過幾息時間,在微微呢喃中,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可能是在彌留之際回憶到了生前的種種,他的臉上六分悔恨、三分苦痛,還有一分解脫。
將依然溫熱的心髒重新放入屍體中,格瑞斯陪著兩具屍體坐在樹洞中,沒有半點恐懼和不耐。他不僅在傾聽獨臂男人的呼吸,也在感懷兩人最後的結局。雖然不知道這兩具屍體在生前有什麼大仇,在死後卻要埋葬在同一個洞窟。
等到確認獨臂男人沒有了半點生機,格瑞斯才伸手撿起地上的匕首。這把匕首非常鋒利,能夠讓他更容易在野外存活下去。至於從屍體中搜出的各種首飾,格瑞斯沒有拿起一件。
從長袍屍體穿著來看,身份絕對不是普通的平民。萬一有人認得他的飾品,就可能給格瑞斯帶來巨大的災禍。而且沒有任何力量和勢力的他,也不一定能夠保住這些財富。再說,他知曉原力的存在後,已經決定將精力放在原力上,暫時不會進入城鎮生活,也不需要這些財物。
這兩具屍體即便在生前擁有強大的力量,死後也必然腐朽。屍體腐朽時會釋放出各種有毒的物質,而格瑞斯虛弱的身體又不可能妥善處理兩具屍體,所以隻能放棄這個樹洞。
在將樹洞出口用泥土掩埋後,他帶著灰黑的書本和匕首鑽入一片低矮的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