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滾,你一個小小的乞丐,也想觸碰我寶貴的戰車”。原本平靜的長街上,突然響起了一聲,飽含怒氣的咆哮。
長街上,一輛停靠在路旁的戰車邊,一個衣著陳舊的少年,在聽到聲音後,連忙把快觸碰到戰車履帶的手移開,回頭望去。
隻見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大漢。
看到大漢時少年不知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黑衣大漢就已經怒氣衝衝地他麵前。
黑衣大漢臉上此刻已經爬滿了憤怒。
在看到少年觸碰到他心愛的戰車時,他就已經心頭火起,火冒三丈了。
可是在他叫少年‘滾’了之後,他居然還站在戰車旁邊,這讓更加他憤怒了。
來到少年身前,黑衣大漢二話不說,抬手就對著他那張還透著稚氣的臉龐,‘啪’地就是一巴掌。
少年臉上立刻留下了一個通紅的掌印。
少年臉上挨了一巴掌,可是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
大漢對著他的腹部,抬腿就又是一腳。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少年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大漢給踹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
身上明顯已經受傷不輕了。
踹倒少年後,黑衣大漢回頭看向戰車,隻見在裝甲片上,明晃晃地印著一排手掌印。
要知道這輛戰車可是黑衣大漢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平時刮花一點,他都會心疼半天,可是現在居然被搞成這樣。
看到這裏,大漢二話不說,回頭就又對坐在地上的少年猛踹一腳。
將他踹倒躺在地上。地上的少年倒下之後再也沒起來,但大漢好像還不解氣,又上前踢了幾腳,邊踢還邊罵道:
“一個小小的賤民、乞丐也敢碰觸你埃裏克大爺的戰車,要是碰壞了一片裝甲片,把你這個賤民給賣了都賠不起。”
少年在被大漢踹倒後並沒有反抗,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卷成一團,把臉和柔軟的腹部給保護了起來,隻把後背露給了大漢。
黑衣大漢踢了一會後,見少年並沒有反抗,自己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口中又是罵罵咧咧了幾句,對著少年吐了一口口水。
回頭便爬上了戰車,快速啟動,緩緩地駛離了原地。
隻留下兩條長長的履帶印,和一個卷縮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少年。
黑衣大漢埃裏克離開沒多久,躺在地上的少年便自己緩緩爬了起來。
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定定地望著戰車駛走的方向,右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口中並輕聲說出了幾個詞:“黑色戰車、埃裏克,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還你的。”
說完少年便調頭,拖著一身傷痛緩緩地向著鎮子裏走去。
其實,少年遭受的暴揍隻是一場無妄之災。
剛才他在那裏隻是路過,見到有一輛戰車停靠在那路邊,出於對戰車的喜愛,少年就忍不住想伸手碰觸一下。
但是還沒碰觸到,黑衣大漢埃裏克就出現了,上麵的一排手印不過是鎮上一群小孩調皮的惡作劇罷了,與少年一點關係都沒有。
……
昏暗的小巷中,剛才的少年正一瘸一拐走向小巷的盡頭。他正左手捧著腹部,右手用力地擦拭著,嘴角那一絲早以幹涸的血漬,
小巷的盡頭是一間低矮破舊的小屋,破舊的外牆到處是煙熏火燎的痕跡,還有幾處的牆皮已經脫落,露出裏麵雪白的牆灰。
少年來到小屋門前,站在門口,望著門上的一塊小牌子。
他伸出了右手,將一塊原本背扣著的小牌子反轉。
牌子之木材做成的,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畢夏的家’四個字。
望著這十二年前自己寫下的四個字。少年輕輕地摩挲著,腦子裏不禁回想了過去的日子和已經逝去的爺爺。
那一年,少年,也就是畢夏三歲,這四個字是他爺爺教他寫的。
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寫出來的字。
畢夏有一個爺爺,叫畢永,是這個小鎮上的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但是他卻是這個小鎮上最熱心的人。
因為他給鎮上的人看病,收錢大多隻是收取成本價錢,有時候都是自己倒貼一些進去。
不過雖然爺爺對鎮上的人都是熱心腸,但是畢夏對他們卻是冷漠。
他從不會幫助鎮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在他麵前摔倒。
他也隻是會默默地從他旁邊經過,眼尾都不會多掃一眼。為
什麼呢?因為這個小鎮名為冷鎮!
這名字並不是鎮上的居民取的,它是每個外來人進入小鎮再出去。
心中自然而然想到的,這個小鎮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冷冷冰冰,它的名字應該叫做冷鎮————冷漠之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