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紅日的餘暉,給大地鋪上了一抹紅色的衣裝。這對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們來說,無意是敲響了下班的鍾聲。
在田地裏耕種勞累了一天的,馬邑張家村的村民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田野裏到處都是兩三一夥的人們,在勞累了一天後,互相吹著牛,往各自家中走去。
俗話講,窮人家的孩子早長大,這話是極好的,村裏的孩童們,為了能讓母親給勞作了一天的父親做上一頓香噴噴的晚飯,紛紛結夥成群的四散出來,尋找可以當做柴火的枯草木棍。
婦人們也開始滔水和麵,做上一桌不豐盛,但很溫馨的晚餐,等待一家之主的到來,就在這個時候,村間小道上,一名風塵仆仆的騎士,正在焦急的趕著路。
“噠噠噠。”本來神駿的戰馬,此時也染上了過多的風霜,在騎士不耐其煩的揮鞭聲中,強行奔跑著,如果戰馬能說話,我想,此時它最想說的一句就是:“次奧,就算是汽車,還TM有保養期呢,沒必要拿哥當火車使吧。”
一騎絕塵,蕩起漫天的灰塵,“呸呸呸,這是哪個天煞的蠢貨,這個時間還敢在路上,策馬疾馳,好沒家教的東西。”沒回過神,連吃了幾口灰塵的張瘸子,罵罵咧咧的對著騎士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嘻嘻,張瘸子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還記得你的腿是怎麼斷的麼?怎麼還不長記性?這年頭能騎馬的人,豈是你我這種鄉村匹夫能招惹的起的,管好你的嘴巴,小心再招惹了什麼禍事。”一旁的熟人,好心的笑罵道。
張瘸子被人提到了傷心事,也是臉色一跨,嘴裏諾諾有聲,又朝著那騎士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才轉頭跟剛剛說話的人吵罵起來。
在鄉間,這種互相諷刺的吵罵能經常聽見,不過,也都是所謂的‘屁民’們,對著日漸光怪陸離的世界,無奈之餘,發泄自己情緒的一種方法,倒也不太可能吵出真火。
一群人,就在吵罵聲中,嘻嘻哈哈的往村裏走去,騎士惹起來的風波,瞬間就被這群善忘的人們,給丟之腦後了。
馬邑縣張家村張家路250號,矗立著一座歪歪扭扭的茅草屋,屋前一名身穿單衣的舞勺之年①,正渾身大汗,滿臉通紅的奮力揚起手中的斧頭,艱難的劈著柴火,特大號的斧頭,高高揚起,與持有他的少年那單薄的身體,形成了一副扭曲的畫麵。
看四周灑落一地的柴火,也知道這少年幹的有一陣了,就在這個時候,屋裏麵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那少年聽到後,趕忙把手中的斧頭放到一邊,連忙往屋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