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這小子也跟著瞎起哄,說:“就是,就是,我老李這輩子還沒佩服過誰呢,殿下算是第一個了。”
廖雨辰朝西麵一拱手,說:“殿下如此神勇,實在是我麥迦魯斯的萬幸。不知殿下對這次進軍阿蒙汗有何高見?”
楊義一仰脖子喝一下口酒,說:“阿蒙汗軍隊不過三十萬,而且個個都是熊包。我們這一戰,根本沒有什麼懸念。”
廖雨辰驚訝的說:“殿下,你怎麼這麼認為?阿蒙汗的戰爭器具可是很厲害的!就說那魔導炮吧,這次我帶了二十門過來,那個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成開天也說:“是啊,而且阿蒙汗的城牆是全大陸最高的,平均高度達十五米!”
楊義笑著說:“機器隻能起到輔助作用,人才是戰爭的主導。我們的將士比阿蒙汗的酒囊飯袋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他們隻會操縱機器,疏於操練,隻要我們一旦靠近他們,他們就成了待宰羔羊了。”
“話雖如此,可要靠近他們談何容易啊!遠有魔導炮、投石機,近有弩炮、強弩,還沒到他們身邊,我們就死個精光了。”廖雨辰歎了一口氣,顯然他對這次戰爭的前景不看好。
“我們麥迦魯斯不是兵多將廣、高手無數嗎?隻要把他們派出去登城,打開城門,再派出甲胄騎兵,要攻取城池易如反掌。”
廖雨辰下首的一個精壯的平頭中年不滿的說:“那樣一來,什麼功勞也讓你們給占了,我們還有什麼臉麵回去見陛下?”
楊義端了杯子,走到他身邊,笑著問:“這位將軍尊姓大名啊?”
“鄭得驃!”
鄭得驃?楊義連成開天都沒聽過,怎麼可能聽過這個人,不過看他坐在廖雨辰下首,職位應該很高。楊義滿是失望的說:“以前父王跟我說起你,總是說你如何如何忠心耿耿,現在一見卻是相差甚遠啊。”
鄭得驃激動的問:“陛下跟您提起我?”
楊義點點頭,胡謅道:“當然了。他總是誇鄭將軍如何勇猛善戰,如何忠心耿耿。今天見到了鄭將軍,我這才知道父王是言過其實了。”
鄭得驃漲紅了臉,說:“誰說言過其實了,我鄭得驃可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
楊義搖頭說:“同是為國效力,你卻老想著爭功,我對你的忠心表示懷疑。”
鄭得驃低著頭,說:“聽從廖帥和殿下的安排!”
楊義拍拍他寬大的肩膀,說:“這才對嘛,隻要好好聽話,少不了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鄭得驃哭笑不得,自己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怎麼還被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當小娃娃哄啊。鬱悶中的他喝了一口酒,坐在一邊,不再說話。鄭得驃這副模樣惹得大小將領都哄然大笑,連黑臉包公楊鐵山都笑得前俯後仰。
廖雨辰幹咳了一聲,說:“殿下剛才的話有很多不妥之處。我們麥迦魯斯高手眾多不假,阿蒙汗兵熊也不假,可不代表他們沒有高手啊。這個方案實施起來還是有難度的。就拿虎淩關來說吧,他們現在已是屯兵十二萬,還派了大批的高手去坐陣。就這,他們還是不放心,竟然花了大價錢請了許多傭兵高手,肯定料到我們會有此一招。”
楊義似笑非笑的問:“王叔有何妙計?”
廖雨辰一愣,哈哈大笑,說:“果然是有什麼樣的頭就有什麼兵,長淮都被你給帶壞了。”
楊義小聲說:“憑什麼這麼說呢?怎麼不說是長淮帶壞了我!”
大帳裏麵沒有一個是庸手,楊義這一句嘟囔他們個個都聽得清清楚楚。又是一陣暴笑,李仁那小子最誇張了,竟然把剛喝下的酒全噴了出來,噴得成開天一臉。
成開天黑著臉——上麵還滴著李仁的噴出來的酒,他憤怒的看著李仁,要向他討一個說法。
李仁忙擺手說:“成老大,你別這樣看著我啊。這可不能怪我啊,都是殿下惹的禍,他要是不說那句話我就不會出這樣的洋相了。你以為我出洋相,我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