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知道自己剛剛誤會王悅寒說的話了,藍牙說的不可以自己離開,並不是和自己一起走,而是和他的戰友們一起去。
“中國的朋友這裏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將骨灰整理好的,你隻需要告訴我們有多少人就可以了,你現在需要立即治療。”王悅寒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過去。
他現在沒走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他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我的弟兄們不認識你們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們是不會回家的。”
“……”加奈軍官,聽到他這樣說話,不由得愣住了。
“兄弟們,我沒能救下你們,反而還讓你們死在我的手裏,我必須親自送你們回家……”王悅寒說到這裏不甘心地咬牙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地麵上,此刻他覺得自己十分的無能為力,他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著自己的戰友,犧牲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他是最年輕的特種兵,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的痛恨自己,為何自己有這樣如此逆天的能力卻不能救下他的戰友。
雖然他明白自己親手殺死它們也就是解決他們的痛苦,但是他的心中難免也逃脫不了那種強烈的自責。
加奈軍官很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她立馬吩咐人將火給滅了,並且給他了一個包裹去裝過那些還在燃燒著的骨灰。
火被消滅之後,黑煙還在不斷地冒著刺鼻的味道從骨灰當中散發出來。
藍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次鼻的氣味以及還沒有散去的高溫,他跪在地麵上碰著,這不知道是誰的骨灰,輕聲安慰著說道:“兄弟們,這樣也好,我們並肩作戰了那麼長時間,早就不分你我了,死後你們依然可以在一起……”
藍牙的聲音很低,他說的是中文,由於這裏都不是中國人,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聽清王悅寒究竟在說什麼。
王悅寒捧起了地麵上的骨灰,開始將這些骨灰裝在了這些包裹裏麵。
“噗!”
突然王悅寒咳嗽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這骨灰的上麵,一抹紅色在這灰色的骨灰上是那樣的顯眼。
紅色與黑色,是生與死的顏色。
藍牙吐血,雖然他沒有被擊中要害,但是內髒肯定受到震蕩,這吐血也是正常現象,同樣的它的傷口流血的速度也就更快了,鮮血也不斷的低落在骨灰的上麵。
“飛狼……”
“眼睛……”
“狼尾……”
“飛狼……”
就這樣王悅寒將一個名字一把骨灰,一把一把的骨灰裝進了包,裏麵沒法骨灰,上麵都染上了他的鮮血。
站在一旁的政府軍都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視線聚集上來,忘記了王悅寒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敬佩和愧疚。
大約30分鍾之後,王悅寒將骨灰裝進了八個包裹,裏麵他背上了其中的兩個包裹,又提起了其中的兩個包裹,步伐艱難的直升機過去。
雖然政府軍想要幫忙,但是卻被王悅寒給拒絕了,鮮血不斷地滴落在他走過的腳下,他沒走一步,腳下就會留下許多的血跡。
政府軍被麵前的藍牙震撼住了,究竟是怎樣的軍人?到底是怎樣的信仰才能讓一個人冒著會死亡的風險?還要親自完成這些事情。
王悅寒走道直升機前將包裹放下整齊的放在直升機上,轉身又朝著其他包裹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他沒走幾步,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此刻的政府軍並沒有上前攙扶,但是他們的心卻被緊緊地抓住了,因為他們知道王悅寒不需要被攙扶,如果去了那麼就是對這個中國軍人的侮辱。
這種事情對於王悅寒來說隻能是他一個人自己完成。
王悅寒發出低吼的叫聲,他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站了起來,忍住自己身上的疲憊,他的眼神盯著麵前裝有骨灰的包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大約過了十分鍾之後,他將剩下的包裹提起再次超直升機走了過去。
王悅寒在一次次的倒下之後再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終於將自己所有的包裹送上了飛機。
也就在那最後的一刹那,他也倒在地上,濕施的昏睡了過去。
政府軍看到這個樣子的藍牙,著急的向錢命令道:“快速給他止血,直升機,立馬起飛聯係好醫院,做好急救準備!”
“是!”直升機上的政府軍立馬應了一聲,立馬行動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了起來,緩緩的朝空中升起,朝著最近的一個醫院飛了過去。
直升機上幾個政府軍正在給藍牙進行止血作為軍人的他們對藍牙的所作所為十分的感觸,他們真心就這王悅寒,因為他們覺得王悅寒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當王悅寒睜開自己的雙眼之後,已經是七天之後了,他在特護病房裏床大,上麵掛著輸液。
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房屋裏麵什麼人都沒有,隻有那個被他親手裝起來的包,,當他看到那些背包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由得又引起了自己的眉頭,很是不解,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她想要下床去打開那個包裹的時候卻又產生了一種十分害怕的心理,最終他還是沒有去打開那些包裹。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正是那個加奈軍官身後還跟著兩個中國人。
“你是誰?”王悅寒望著麵前的這個月加奈軍官臉色十分的蒼白。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剛好在輸液,你已經昏睡了七天了,這次真是有驚無險啊!”那個加奈軍官笑著望著王悅寒笑著說道。
“這個人是大使館的人,你們的高層我們聯係不上,隻能聯係大使館了。”說完他介紹後麵的這兩個中國人。
“你們是誰?”王悅寒望著麵前的這個加奈軍官,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親切,可是自己還是不能放下自己的防備心理。
“小夥子,你得好好謝謝這位加奈軍官,由於現在是非常時期,血庫沒血了,全是這個加奈軍官給你輸的血才能救下你的命!”大使館的一名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體格中等的中年人對著藍牙說著。
“謝謝了,不過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藍牙聽著點了點頭,雖然有一點差異,用著阿拉伯語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隻知道你是維和部隊的。”加奈軍官十分無奈,說著他將自己口袋中的證件掏給了王悅寒。
“這上麵的是我?”王悅寒愣住了,看著上麵的照片。
“是的吧!我剛剛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身上沒有什麼大礙,傷口也不是很深,子彈沒有傷到要害,隻是注意傷口,別發炎就行了。”加奈軍官點了點頭之後,便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