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晏微皺著眉,抬起右手,雙指對著皇甫真傷口處淩空畫了幾下,頓時一波波金色的光圈由指間蕩了開來,緩緩罩下那道血流不止的傷口。待金芒落到皇甫真身上,驀地一閃,融入了皇甫真身體之內,頓時,傷口上的血不再流出。風晏看著昏迷不醒的皇甫真和秋雪鬱,輕歎了口氣。千年的等待,難道還是換來二人分離的下場?床上躺著的人兒麵色慘白,雖已沉沉昏睡,卻依舊雙眉緊蹙。“師妹,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皇甫真緊緊握著那隻冰冷的手,滿目傷痛。胸口上的傷痛遠遠不及心底的疼痛,他身為師兄,卻一次又一次地眼睜睜看著師妹陷入險境卻無法相救!原來,剛才易子陽追上秋雪鬱的時候,她不知被誰控製住了,出手便是殺招,幸好,易子陽警覺,及時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並順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可後來卻躥出了很多神秘的黑衣人,他們身上皆沾著妖魔之氣,似乎不是普通的人。沒有人知道秋雪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唯有等秋雪鬱醒來才能知道答案了。“皇甫兄,你重傷在身,我看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風晏看著皇甫真蒼白憔悴的臉色,無奈地歎息。自從皇甫真醒來後,他就守在秋雪鬱身旁半步也不肯移動。“師妹為什麼還沒醒?”“她差不多要醒了!”風晏張口打了個小嗬欠,“皇甫兄,你若不休息,我可要去休息——”眼角的餘光瞄見易子陽正盯著自己,不禁笑問道:“易兄為何這樣看著我?”易子陽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誰?”風晏笑而不答。易子陽窮追不舍,“藏劍山莊被毀,神劍失蹤是否與你有關?”風晏看了易子陽一眼,緩聲道:“難道易兄還想奪神劍?”“神劍在其次,我隻是要弄清一些事。”
皇甫真忙插口道:“易兄,其實你誤會了,當時若沒有風兄相救,我和師妹怕都已性命不保。”當下,他將那日藏劍山莊之事告之易子陽。易子陽聽後皺眉道:“那這樣看來,這神劍並不是什麼開啟神界之門的鑰匙了,藏劍山莊的人其實是魔界派出的。”皇甫真點了點頭。“皇甫兄,你說秋姑娘被劫持後,你便不記得下麵的事了,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皇甫真苦笑,“當然是風兄所救。”易子陽望向風晏,“那風兄可否告知那日後來所發生的事?”風晏略帶深意地看了眼易子陽,“不知易兄為何對此事如此執著?”易子陽冷冷地道:“因為我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神劍已毀,風兄又何苦再追問過程?”“神劍已毀?”易子陽冷笑,“據聞伏魔神劍是天界神物,要想毀之豈不比登天還難,而且——”話語一頓,他看向皇甫真,“從一開始,藏劍山莊的人就讓皇甫兄拔劍,為何隻有他一人可以拔?難道神劍就隻有他能控製?”皇甫真聞言不禁回想起當日的情景,那時姚正明確實一直叫自己拔劍,縱是後來那黑衣男子出現,劫持了師妹,也是要自己拔劍。皇甫真看向風晏,“風兄,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易子陽眼底閃過一絲異芒,“風晏,神劍可是你所毀?你一直守在皇甫兄旁,身份來曆甚為神秘,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你並不是普通人!”風晏大笑道:“哈哈哈——看來隱城的少城主怕是將在下也當妖魔了!可惜,在下有再大的本事,也毀不了神劍——伏魔劍具有靈性,它一生就隻有一個主人——”話未說完,風晏驀然停住,他知道自己已說了不該說的話。易子陽神色一沉,“既然神劍有靈性,隻認一個主人——那麼,皇甫兄既可以拔劍,當然也可以毀劍。”“我?”皇甫真睜大眼,笑道:“易兄說笑吧?我怎麼可能毀了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