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男子都去上學堂,就可以了嗎?”範高不解的問。
“誰說隻是男子上學堂了,女子也能上學堂,不要和我說女人無才便是德,沒有廣闊無邊的知識,有德也隻限於眼前的一塊,也是坐井觀天,你們男子都抱怨妻子不了解丈夫,無法與其溝通,妻子再賢良也比不過青樓妓院的妓女了解自己。可是這又是誰的錯,是你們男子,沒有給女子這樣的機會,去學的知識。”沈落音厲聲的說。
“嗯,可是自古就沒有女子,上學堂讀書的!”龍雲赫微笑著說。
沈落音心中也是一歎,說什麼也是沒用的,相差千年的文明,想要進步也不會是一天兩天的。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龍雲宇,見到龍雲宇溫柔淺笑的看著她。
她的心不由的一暖,每一次她無理取鬧,他都會包容的溫柔的淺笑,即使她是錯的,也是如此。
她輕聲一歎,罷了,計較這麼多幹嗎,他不是江旭,她也不是樓晚晴,他們都重生了。
即使他忘記了一切,可是他依然是那個外表清冷,內心溫柔如水的人啊,那個讓她愛、讓她想的人啊。
她已經等了這麼久了——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季嚴一案,家產充公,季嚴遊街示眾,然後當眾斬首,季嚴的家眷與季嚴貪汙無關,無罪釋放,逐出帝都。你們看如何?”龍雲澈低柔淺笑著決定,語氣中有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這樣甚好。”龍雲宇應道。
見二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也就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稱是。
“對了,我和雲赫今天過來,是想請五弟和弟妹還有程大人、範大人與我們一同去郊外騎馬,不知五弟意下如何?”龍雲宇清冷低沉的開口。
龍雲澈並未立即回答,他隻是看向沈落音,可是看到沈落音滿眼愛戀的瞧著龍雲宇,他的大哥,他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低穀,胸口的悶痛瞬間傳遍全身,聰明如他,怎會還不明,她今日的反常來自何處,為何是他?為何是他的親大哥?
他閉上眼,隱藏了所有的苦澀,用盡力氣微笑著,睜開眼溫柔低弱的說:“落音想去嗎?”
沈落音一臉開心的問:“嗯,可以嗎?”
龍雲澈微笑著溫柔寵溺的說:“當然可以,我讓靜臣和叮叮陪你去,我也不會騎馬,就不去了。大哥幫我照看落音。”
龍雲宇見龍雲澈這樣說了,也就點頭道:“也好,那我晚上再把弟妹送回來!”
龍雲澈淺笑著低柔的開口:“好。”然後看向婉玉:“你也去吧,好好玩玩。”
婉玉見公子氣色不對,微笑著拒絕的說:“不了,奴婢不想去。”
程尚軒貪婪的看了婉玉一眼,冷淡的說:“皇子好意,尚軒心領了,尚軒還有公事要辦,就不去了。”說著站身來,一恭手:“告辭了。”說著就往門外走去,就這樣吧,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我還可以堅持下去,去做我要做的事——
範高見程尚軒走了,也不好留下,也就恭敬的說:“下官老邁,騎馬是騎不了了,下官也告退了。”說著也起身行禮往外走去。
見二人都走了,龍雲澈隻是笑笑:“打擾大哥的雅興了。婉玉去請靜臣和叮叮過來。”胸口的痛,遠沒有心中的痛,可是不笑,他還能幹嘛?!
“是。”
目送沈落音和龍雲宇他們離開,龍雲澈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了,他的臉如死灰一樣慘白,血氣上湧,眼前一黑,一個搖晃。
婉玉連忙上前扶助,擔憂的叫:“公子。”
龍雲澈勉強壓住上湧要出口的血氣,笑了笑:“沒事,扶我回房。”
婉玉扶龍雲澈回房躺好,有拿來丹藥喂他服下。
見龍雲澈疲憊的臉,很想說什麼,可是所有的話都堵在喉中,什麼都說出口,隻是眼睛濕潤的看著龍雲澈。
龍雲澈見婉玉這樣,溫柔一笑:“別擔心,我睡一會就沒事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婉玉想要開口,但最終隻是一歎,點點頭:“是。”
“等等。”龍雲澈睜眼低弱的喚住婉玉:“剛才的事,別對任何人說。”見婉玉點頭,才又疲憊的閉上了眼,低低的說:“去吧。”
此時的龍雲澈如何能睡著,即使發病帶來的疲倦,一直席卷著他的精神,可是他就是全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