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龍雲澈和孫亦楓到底談了什麼,隻是知道孫亦楓從內室走出去是無比的高興。
而龍雲澈始終沒有走出內室。
他們都在猜測著,他倆到底談了什麼,會讓孫亦楓如此的高興。
沒錯,是高興,自從淩照天的軍隊正式來攻,他臉上的寒霜就不曾退去過。
而這一次,孫亦楓森冷的臉卻露出了高興的微笑。
實在是詭異,可是就是想不出來,在他們還剩下不到六千的士兵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是能笑出來的呢!?
在想不到的情況下,他們終於忍不住問了他們的疑問,而可氣的的,孫亦楓隻是微笑以對,並不答他們。
可是他們實在是想知道啊,那,問龍雲澈,如何?!
還是算了吧。
他們都知道龍雲澈好久都沒好好睡上一覺,他們根本不忍心去打擾他的休息。所以還是忍著好了。
這一個月來,他們是真的從心底服了龍雲澈了,即使他不會武功,不能上戰場去殺敵,可是,他一直都和他們一起。
淩照天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士兵一次又一次的阻擋,他雖然未上城樓,卻是站在城樓之下。
永遠是一身白衣,永遠是從容不迫的站在那裏,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撼動他分毫,可是每當士兵一個又一個被抬下城樓,他的眼就會冷上一分,到了最後沒有人敢和他的眼睛去對視,他的眼冷的如同鬼魅,陰森至極。
可是他依然不發一語,隻是坐在地上,從容優雅的彈著琴,即便是他彈琴的雙手已經被琴弦割的都是口子,每彈一下,傷口的血就會滴道琴上。他依舊仿若沒事似的彈著他的琴,陪著他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士兵們從為了親人,為了家園而戰,變成了不希望他的白衣沾上一絲汙垢而戰,仿佛他天生就適合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衣,如果白衣有了汙垢就是對他的不敬。
而如果城破,他會先死,因為他在城下。
可是怎麼忍心讓他的身上沾上鮮血呢。
所以,發瘋殺敵,拚命的死守著。
深夜,終於恢複了渴望已久的寂靜。
冷冷秋風吹亂了孫亦楓沒有帶頭盔的發,他就冷冷的站在城樓上等待著。
終於讓他等到,對麵淩照天的軍營燃起了大火。
火透過漆黑的夜,無比的詭異。
孫亦楓笑了,轉身往城下走,並不看士兵一個個驚訝激動的臉。
因為他也正在激動,終於要結束了。
次日,晴朗的天空蔚藍的沒有一絲雲彩,雖然已是深秋時節,天空中的藍,並沒有讓人有冬之將至的蕭瑟之感,就連陽光也格外的溫暖。
淩照天在損失大半的糧草的情況下,終於忍不住了。
他率著他不到十四萬的大軍,緩緩壓來。
大軍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光亮。
大軍依次排開,淩照天騎著馬在大軍的最前麵。
他看著他攻了一個月沒有攻下的安督,心中不由的欽佩安督將士,也疑惑他們何來的勇氣來死守安督一個月,這一個月,安督就像銅牆鐵壁一樣,任他如何攻打,都失敗了。
不過唯一讓他高興的是,那個所謂的安王龍雲澈卻成了縮頭烏龜,根本不敢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