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澈走入將軍府無人敢攔,一是他的月牙白袍象征了他的身份,二是他白玉般的臉此刻沒有一絲笑容,眼光幽冷而森然。
沈落音他們跟在他身後,也走的無比從容,隻是獨獨少了微笑。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他不笑的樣子,無論遇到何事,他都會微笑以對,可是這一次笑容卻從他臉上消失了,她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眾多皇子中隻有他適合坐上安王之位了。因為他永遠不會有私心,他的心隻會向著百姓。
龍雲澈踏入將軍府前廳,就見將軍府中的將領們在爭執著,並沒有見到他進來。
“好熱鬧啊,不知道各位將軍探討的如何了?”他的語調顯出他往日的懶散,一種似有似無的犀利之氣隱隱透了出來。
終於讓在場的將領結束爭執,看向他。
見龍雲澈一身月牙白袍不由的起身行禮。
龍雲澈誰也不看,走到正位坐下,冷冷低柔的開口:“淩照天二十萬大兵壓境,你們不想計謀退兵,卻在這裏爭吵,你們真是好啊!”他的聲音幽冷的如寒冰。
不由的讓他們微微顫抖。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懂什麼!”一個大漢不屑的說。
“放肆。”言秋雨怒道,就要上前。
龍雲澈一擺手,笑了,微微柔柔的笑了,神色神韻中有說不出的尊貴和冷然,看著所有人眼中的不屑和輕蔑,輕柔的開口:“你是誰?”
那大漢挺直了胸膛驕傲的說:“我是安家軍千夫長姚烈。”
龍雲澈目光幽冷的看著大漢,微笑著說:“是嗎,那麼安家軍是否有這樣的規矩,下屬可以以下犯上如此和本王說話。”他的眼像尖刀一樣掃向眾人。
看的眾人無不冷汗直流,暗暗心驚這年輕安王的犀利。
大漢不服的還有再說,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震懾住了。
“姚烈住口。”聲音的主人從外入內,急忙走上前來,跪了下來:“孫亦楓見過公子。”
龍雲澈見到孫亦楓笑了,真切的笑了,“亦楓起來。”說著把他拉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遼都鎮守嗎?”龍雲澈微笑著輕問。
“屬下一個月前剛剛調來安督,怎麼不是公子的主意嗎?”孫亦楓疑問道。
原來如此,龍雲澈一月前還在病中,王府大小事物都由安王一人打理,他自然不知,但卻不能如實相告。
他隻是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有事不在王府。你既然在次,我也安心不少,和我說說現在戰況如何?”
“是,公子,淩照天二十萬大軍就在城下三裏外紮營,他們現在的士氣如虹,銳不可擋,雖然我軍擋住了第一輪的攻擊,卻也死傷很重,有四千人戰死沙場,受傷了兩千餘人,士氣有些低落,不知道為什麼淩照天四天中隻攻了一次卻不再攻。”孫亦楓不解的問。
“嗬嗬。”龍雲澈微笑出聲,緩緩的道:“亦楓,我問你上次淩照天來襲擊遼都,你打的痛不痛快?”他的語氣帶著慣用的優雅從容。
“當然痛快。”孫亦楓無比興奮的歎道
“那就是了,遼都的將士和百姓和你一樣都痛快了,可是淩照天卻要哭了吧,這可是他即位以來的奇恥大辱。他如何能甘心的咽下這口氣!?尤其知道是安王的計謀讓他大敗而歸。”他無比高興的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