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看向婉玉:“有酒嗎?要最烈的酒。”
“有的,奴婢是婉潔,我去取酒。”一身粉衣的女子,走了上前,長的很可愛,大大眼,小小的唇,稚氣未脫。
沈落音點了點頭。婉潔微微一笑,剛要出門,又回過頭來,緊張而又擔心的問:“夫人,公子真的不會有事嗎?”
沈落音微笑著點點頭。婉潔笑了,臉上露出了小小的酒窩,轉身跑了出去。
“我還要棉花,有嗎?”她又問。“有的,我去吧。”沈落音隻來的極看見她一身藍衣的背影。“夫人不要見怪,她是婉冰。她就是這樣的。”婉玉上前解釋道。
“恩。”沈落音微笑。
沈落音再次回到床邊坐下,用力握住龍雲澈發燙的手,淡淡的緩緩的道:“龍雲澈麻煩你爭氣點,我可不想剛嫁你,就要守寡。拜托你努力一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語氣帶著三分懇求七分的堅定。
“酒來了!酒來了!”婉潔抱來了一壇酒,才想起問:“夫人你要酒幹嗎啊?”
她微笑的說:“你馬上就知道了。”見婉冰也拿了棉花回來,就說:“他現在高燒不退,我們要幫他降溫,要是這樣再燒下去,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說完拿過婉冰手裏的棉花,打開酒蓋,用棉花沾了酒道:“你們出去,女子最重視名節,叫外邊的侍衛進來。”
“可是……”三名女子還要說什麼。
“出去,我保證他會沒事。”
“是。”
說完走到床邊,把龍雲澈的衣服脫去,然後用沾了酒的棉花擦拭他的全身。
“署下曹雷,言秋雨,羅旭,莫寒,見過夫人。”四人抱拳道。
她點頭,“曹雷、言秋雨、羅旭,給我搬三個火盆來,莫寒給我去找一床棉被。”說完又低頭擦拭了。
見四人沒反應,她抬起頭,不解的看他們。
言秋雨柔聲柔氣的說:“夫人,其實你不用顧忌婉玉她們的,她們自小就服侍公子起居,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說完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
沈落音也臉紅了,白了一眼龍雲澈,敢情你早就被看光了。
“讓她們進來,交代的你們還不去。”
“是。”
就這樣,屋裏擺了火盆,給他蓋了兩床棉被。還不停的給他擦酒降低熱度。
婉清熬的藥,他實在是喝不進去,沈落音自己喝了用嘴喂他。
這個舉動看的他們是目瞪口呆,就連撫琴的安王,也彈亂了音。
哎,非常時期,也隻有用非常手段了。
這回看也看了,親也親了,她是真的回不去了。哎。
就這樣經過了一夜的折騰,龍雲澈出了一身汗,退燒了,終於不在呻吟,緩緩睡去了。
卻累癱了所有的人。
但是卻也喜悅的。這些人包括安王在內看她跟看神似的。
看的她就要給白眼了。
她又吩咐婉潔給他熬了白粥,給他喂下。
這才舒了一口氣。
好累,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真是想就這樣睡去不再醒來。真的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了,可是為什麼還有遺憾呢?
“我要留下,你要是怕我會守寡一生,就努力好起來吧。我與你一起,可好?”她的笑,她的話不停的在腦海中回蕩,如果真的走了,她怎麼辦呢?想到剩下她一個人,他的心就無比的傷痛。
放不下啊。怎麼忍心留下她一個人呢。
沉重的眼皮緩緩撐起,好累,累的不想再撐看眼,但是那平凡的笑臉,讓他無比的留戀啊。所以他強行睜開眼,印入眼中的是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趴在床邊的睡顏,是什麼讓她睡的這麼不安穩,連睡著都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