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地握著Shawn的手,在他的掌心慢慢寫:想辦法離開這輛車,有危險。他一下子握緊我的手,臉上卻依然自若。
上了他們的車想要再下車,太難。我悄悄用手摸Shawn的口袋,想找一個實用的通訊工具,可惜空空如也。自從我和Shawn結婚,就再沒用過手機。
“哦,對了,梁平大哥,差點忘了和你說,沈伯父早上會過來給我和Shawn慶祝生日,我們這樣不說一聲就走不太好吧。”
梁平轉過來看我,我趕緊朝他眨眨眼,卻感到一道鋒利的目光***我的臉。“放心,我們在哪他都知道的,說不定他會在我們到之前就在警局幫你們辦一個生日宴會。”梁平微微笑,話說得緩慢有力。
“嗬嗬,可是我還是想去中原酒店,皓漓大哥說要送我份大禮呢。”我說得驕傲而快樂,隻是手心已滲出了汗,緊握著Shawn不放。
“你還怕他們找不到你?他們可都是神通廣大的人,說不定這兩位兄弟都是他們父子派來的,其實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梁平完全不像平時的沉默與謹慎,話說得甚至有點張狂。
“不會吧?”我笑著看向坐在Shawn身邊的那位眼鏡兄,成功地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恐慌。
“啊哈哈,你們真愛開玩笑。”他略微發福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嘿嘿的笑聲像是幹巴巴的泥土。
車拐了個彎,車窗外依然是黑黢黢的,樹影重重。這根本不像是去市區的路,看來恐嚇是不行的。我在Shawn手心寫:躺下,裝睡,等下一起跳車。
過了大約5分鍾。“啊,你們看,那是什麼?”我驚恐大叫。就在他們兩人分散注意力的那刻,我迅速用手劈向在Shawn身邊眼鏡警察的頸側,然後一隻手用力捏了捏Shawn,迅速打開車門。
“跳!”Shawn抱著我滾進路旁的草叢。手掌和膝蓋都火辣辣的疼,我迅速坐起用力***他身上的白色外套。遠處傳來尖銳的刹車聲,令人的心不自覺地***。我拉起Shawn不顧一切地狂奔,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砰!”一聲響亮的槍聲劃破黑暗的天際,讓這個夜晚更加可怖!
我的心***地跳動著,是誰的!是誰的!拉著Shawn轉頭四望,隻看見麵目猙獰的樹影。梁平身上有槍,身手又這麼好,一定沒事的!我狠狠心,拉著Shawn繼續狂奔。腳下是冰冷***的土地,身上卻是火熱的。
身後開始漸漸傳來“劈啪”的樹枝斷裂聲。兩人在一起目標太大了!“我們分開!不許回頭!”我說完用力甩掉Shawn的手,向右邊跑去,眼淚卻不可抑製地流下來。
風幹眼淚,我盡力跑著,感覺自己的整個五髒六腑都在燃燒。跑10多米就繞個小彎,就是怕被準確容易地射擊。我和身後的人一直保持著差不多100米的距離,難道說這是一場持久的耐力戰?不,對方手中可能有武器,如果連梁平都被抓了。那我就更要撐下去,我必須要找人救他!Shawn也一定要撐下去啊!
忽然腳踝***一痛,人直接向地砸去。“啊!”腳踝開始火辣辣的疼,心被恐懼***著,我努力地爬起來,右腳卻已經不能站立了。怎麼辦?我拖著右腳繼續前行,期盼著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爬上一棵大樹。
“哼,看你還怎麼跑!”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沒來得及回頭,就感到後背一痛,身體一下子變得軟弱無力。“麻醉槍!”連聲音都幾不可聞,我倒下,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