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
被後世稱為“頂上之戰”的一場聖戰,修仙與修魔被稱之為命運的對決。
天未黑,隻是天空染成了血色,讓世間變得昏沉暗淡。不斷的閃爍著紫色雷鳴,如世界末日。
一道寬闊被稱之為仙魔之穀的峽穀,兩旁有著50米之高的懸崖陡壁,上千米寬的長江。而在這長江水麵之上,有著兩座百米之高的石像。
一旁是三頭六臂如同凶魔一般,在那邊是瘴氣彌漫赤紅大地,普通人無法生存的地方,屬於修魔者們的樂園。
一旁是一身聖鎧,左手劍指立於胸前,額間一隻天眼充滿威嚴的石像,這邊有著三十六個國家,五個古老修仙門派等數十餘大小門派的神州大陸。
而在這兩座巨大雕像之上,一身咖啡色長袍的男子立於凶魔雕像之上,一席白衣男子則立於三眼雕像之上。
在遠處,有踏劍而飛之人,有停歇在高山之巔之人,諸此之類。他們遠遠的緊張望著雕像上的兩人,卻未敢靠近。
反觀石像上的兩人,在輕鈴的流水聲中靜靜對望著,隻是三眼雕像之上的白衣男子,他緊皺雙眉,仿佛要下什麼巨大的決心,繃緊的拳頭已青筋暴起,想說什麼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但看起來又不像是緊張,或者說是聚集靈氣的樣子。仔細看他的雙眼,竟滿是悲戚,仿佛是受莫大的痛苦,讓這輕玲的流水聲添上了一份悲意。
而凶魔之上的咖啡色長袍的男人卻截然不同,臉上淡然灑脫,毫無悲色,不如說放鬆的人,像是見一位相交多年的好友。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白衣男子還是說了出來。彷如自言自語一般喃喃在問自己,又像是害怕得到答案,憋了許久的話。而這句話卻猶如一個引子,一鼓作氣大聲宣泄他心中悶氣一般喊道,
“為什麼你會走上魔道?你一直都是在騙我嘛?兄弟情誼都是假的嗎?那我算什麼?回答我~~~!左~~~遷~~~!”
帶著疑問宣泄憤怒的聲音,在這仙魔穀餘音蕩漾,那受傷被打擊至深的樣子,叫人心疼。
然而,那叫左遷的男子隻是閉著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帶著疑問問道,
“我會變成怎麼樣?這樣怎麼了?我有我的路,無論他是誰,也沒有理由來教我怎麼走,即使那個人是我至親好友,即使是楊肖你。說白了,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所有的一切呐。”
每一句,每一字,左遷的話在楊肖的心中如錘敲擊,回憶起過去種種,相識,相知,結拜。
經過多年的修煉,出關之後踹壞著驚喜想要給牽掛多年的人,到頭來發現早已物是人非,如今卻要與結心相交之人刀劍相向。
“騙人的吧~~?這種事情~~~!。”
“不,這一切都是真的。”
“假的~~!!!”
當楊肖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名為“現實”的一根針,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心,那無言的痛使得他扭曲著麵孔單手狠狠的按住自己的心口。
望著眼前的摯友,閃過一起歡笑的時光,一起度過生死的日子。眼前的現實,又是那麼的不真實。違心話,他一再大聲呐喊了出來。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這全部都是假的...!”
悲戚滿是痛苦的瘋狂咆哮聲,左遷無法言喻,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那痛苦的有些扭曲的臉。
“太難看了,楊肖。你就這種程度嗎?你不是自持要除盡天下魔道嘛?來呀~!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幾年的修行成果~!”
“無法原諒~~!唯獨這樣的你我無法原諒~~!左遷~~!”
仿佛是失去了全身氣力的話語,說著時,楊肖麵孔開始變得扭曲,雙目凶光外露,在他的右手之上,開始閃爍著電芒。
他將左手甩至身後,劃起一道電弧,一邊憤怒的大著“即使將你魔種碎了,變成廢人。”
說著時扯著脖子仰頭看向左遷,雙目顯露瘋狂,右手將“吱吱”疾鳴的電芒球包裹著的左手托至胸前,大聲咆哮,“即使砍斷你雙手雙腳,即使要了你的命,我也不會讓你過去,也要把你帶過來,左遷~!!”
他的話語之中一字一言鏘鏘有力,充滿著決心以及覺悟,當說到左遷的名字之時,仿佛是動用全身氣力吼出來一般,將右手電芒向身後甩去,刹那間隨著他的吼叫聲電芒如捅了馬蜂窩,暴躁疾鳴,望眼看去那電芒竟蔓延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