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這座千年不倒的古城,在三月煙雨迷漫中散發神秘氣息。
聽雨亭,傳聞父神史柱子騎遠古神獸鳳凰於此處歇腳聽雨,撒下萬千生命種子。
因此,城名鳳凰,亭名聽雨。
傳聞已成過去,聽雨亭也已破敗不堪,隻有亭前小塘裏一朵荷花還在廝守承諾,在煙雨中搖弋瘦弱的身軀。
淩天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亭子裏望著這朵荷花,就仿佛天地間隻有這朵荷花。
“孩子,逝者已去,何必圖留悲傷呢?”一名老者輕輕摟過淩天,眼中閃過憐憫和惋惜。
淩天抬起頭,看著滿頭白發的老者,道:“喬叔,你說這朵荷花有沒有在看我呢?”
“什麼?荷花在看你?”老者顯然被淩天的邏輯弄混了頭腦。
淩天沒有去管老者是否能聽懂他的話,繼續道:“我覺得它在看我,因為我能聽到它心跳的聲音。它很孤獨,被朋友和父母拋棄,獨自一個在這裏承受風吹雨打,沒有一個知心朋友替它遮風擋雨,永遠也不知道明天的命運。”
“所以,它要生存,就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價。”喬叔這回算是聽明白淩天的言中之意。他蹲下身子,語重心長的道:“淩天,你和它一樣,但是又不一樣,我們都很理解你失去父母的痛苦,但這又何嚐不是人生的一種曆練。天將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夫。淩天,挺過這一關,你前途一片光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淩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淡定的笑容,說道:“喬叔,雖然我才十歲,但是生死我早已看透,這片大陸上,死亡隻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父母雖然離我遠去,但是我相信以他們的純樸善良,一定會有天使接引他們上天堂。我很慶幸他們早日脫離了苦海。不用每天再戰戰兢兢的生活。至於我,即然來到這個世界,我相信父神是不會隻讓我來增加人口數量的。”說完,邁著堅定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
老者望著淩天的背影,欣慰的表情下麵露出一點點憂鬱,他輕歎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體質都屬於最差等,那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希望越大,打擊也會越大,淩天將來能承受這股打擊嗎?”
老者不由得回憶起前幾天屬性鑒定的事情。
“村長,你過來一下。”馬叔在給村裏每個小孩鑒定完屬性後,偷偷摸摸地把喬治單獨拉到一邊。
“村長,這次屬性鑒定,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喬治心思不由得一沉,道:“不會跟淩天和龍澤臣有關係吧。村裏其他幾個小孩倒是無所謂,隻是這兩個娃都是名人之後,一個都不能有閃失啊。”
馬叔也皺著眉頭,道:“村長,這一次你還真的說對了,就關於他們兩個。”
“那你快說啊?遮遮掩掩的,急死我啊。”喬治焦急的道。
“他們兩個,龍澤臣屬性最好,是一個神降之體,如果好好培養,將來最有機會達到聖域戰士。”
“真的?”聽著這話,喬治眉開眼笑地打斷了馬叔的話語,“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枉當年我們冒死救他母子之舉啊。”
“是啊。神降之體,千年難得出一名,而且是一名戰士體質,如果不出意外情況,將來必定會在征途大陸強者史上留下厚厚一筆傳說。上次出現神降之體居史書記載是一千年前的一名法師,現在他的事跡還被無數流浪詩人所傳誦。將來龍澤臣出名了,我們兩個師父,嘻嘻,也會水漲船高。”馬叔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直線,要不是不遠處那幾個孩子還坐在那裏,估計會瘋狂大笑,畢竟這天下掉下來的餡餅,是直接砸在了他們的門前。
兩個老家夥在這裏偷著樂一會後,喬治又接著問道:“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馬叔本來興奮的老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看著馬叔的臉一下子由大睛轉大陰,心裏咯噔一下,道:“該不會淩天有什麼事吧。”
“唉!”馬叔重重地歎一口氣,道:“淩天體質差到了極點,體內的經脈紊亂不說,他的心髒居然在左邊。而且對魔法元素的感悟也是最差的,隻是精神力稍微好一點。我從沒有見過有這麼差勁體質的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們大陸上的人了。”
“啊?”喬治越聽越驚訝,大陸上的人心髒都在右邊,還從沒有出現過心髒在左邊的先例。“那該如何是好?這麼差的體質,又身負血海深仇,難道這就是父神的意思嗎?”
喬治偷偷看了一眼靜坐在地上的淩天,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想了想對馬叔道:“老馬,這神降之體和淩天的事千萬不可外傳,至於淩天的血仇,等以後讓龍澤臣替他報了吧。反正他們兩個也是親如兄弟。”
馬叔點了點著,兩人商議已定,臉上換上一付勉強的笑容,把這些孩子送了回去。
“喬叔。你在想什麼?天色不早了,再晚點我們就出不了城了.”遠遠傳來淩天呼聲。
喬治一下子從回憶中驚醒過來,他強笑道:“沒事,我剛才隻是想起了一點往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