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炸掉鬼子彈藥庫(1 / 2)

山河支離國將亡,兒女英雄歎息長。

欲將熱血灑四方,烽火硝煙命連天!

我1930年出生在陝北榆林子洲縣,家姓周,父親抽字,抽了個仇字,我便得名周仇。家行老四,在那物資匱乏的年代,命硬是唯一讓我活下去的條件。在我小小的年紀中已然目暏了父親和兩個姐姐的離世。

其間我有一次很好的機遇,一個河南少林寺的雲遊僧人路過我們這裏,想把我帶去做他們後廚的幫工,我父母把家裏僅有的一點白麵給他做了頓麵條,後來我在這危危極也的草屋中等了他幾年,他也沒有回來把我捎走!

二姐在我八歲時,也就是和尚走的第二天,我二姐一絲不掛地在後山被找到了,那一年她十二歲!

1942年冬,一群喪心病狂的日本人用刺刀生生挑了我的父親,把我十六歲的大姐折磨的死去活來後劈成了四塊,我的母親帶著我們幾個躲在窯洞逃過此災。

十三歲的我,朦朧中已知這是一種傷害,晚上我偷偷溜出地窯,在村頭井邊安上父親用來捉獐子的夾子。

鬼子的一聲慘叫讓我激動地笑出了聲,接著我便聽到一陣嘰裏咕嚕的吵雜聲,夜空中嘭的一聲聲響,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疼痛,腿肚子不斷有血冒出,我嚇的驚慌失錯,奪路而逃,分不清方向。

突然腳下一個蹌踉人便向前摔去,七渾八素地向下滾去,我心中驚到了極點,我肯定是慌不擇路跑到村後山來了。現在更是順著山坡往下滾,不斷地撞擊讓我直接昏死過去。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躺在驢背上,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老丈正牽著驢子。我想移動身體,可腿上傳來的疼痛,讓汗如雨下,老丈發現我醒來後,給我遞過水殼,我咕嚕咕嚕猛地喝了幾口,嗆的我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老丈趕緊拍扶我的後背,口中喃喃自語說著些什麼,可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現在隻想回到母親身邊,可是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壓根不知道,自從我醒來後,這驢子也沒停過,我估莫著最少走過了我們家到姥姥家的行程。

我開口對老丈說道:甡靈科啥子?

老丈回頭對我說些什麼,我不知道,可依稀聽到回咖!

我茫然不知所措,強壓著腿腳帶來的疼痛。回家的渴望越發強烈,這個時候天有點亮了,我發現路上的人很多,都是離家帶口的人,聽一些能聽懂得,才知道鬼子對我們那一片做了慘無人道的殺戮。

1943年春,帶我逃到山西的老丈,在日本鬼子的圍剿中被殺害了,我拖著坡腿逃到了河北,參加了中農紅軍敵後小分隊,為他們燒火劈柴。

我們在敵後跟鬼子展開了幾次鬥爭,換取了小規模勝利,卻惹惱了鬼子對村鎮實行大規模掃蕩,我們的小隊長被鬼子梟首示眾,十幾個隊員被機槍?射殺。鬼子帶著凱旋的節奏一路高歌返回縣城。

我和鄉親們憤怒了,看著鬼子走後滿目瘡痍的村子,所有人的胸腔都積壓著一團怒火。我和村裏一個叫狗娃的孩子偷偷跟在鬼子的後麵,然而鬼子的機動性太快了,跟著跟著就跟丟了,對於從未去過縣城的兩孩子來說無疑是恐怖的。夜色降臨,我急得就像茅房外麵的狗——想屎(想死)!

狗娃扯了下我的衣角,指了指地上,借著月光清晰可見被輪子碾過後深深的印子。此時激動地就像茅房裏麵的狗——屎好(事好)!

翌日天朦朧時,我們摸到了城下,雜在人群中混進了城,此時我們餓的前後貼在一起。狗娃更是餓的暈死在當鋪門口,這是我第一次做乞兒,也是我將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主要營生。

此時一個帶著狗皮帽,身坡黃皮衣的中年人,拖著肥碩的大肚子,顛簸顛簸地來到我們身邊,斜眼看了看我們,用油膩膩地聲音說“死了沒有?”,同時用腳踢了下狗娃。下手還挺狠,踢的狗娃悶哼了一聲。

我站起來推了他一下,用敵視的眼光看著他。

“瓜娃子,還挺凶列,土八路地幹活”說著並用手來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