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築城外車隊陸陸續續的走進城門,城門口,不時有人殷勤的微笑,手裏護著某些東西,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東西獻給守城護衛。城門官頓時露出了一副老年人看到孝子孝孫的愉悅模樣。
馬蹄聲“噠噠“的在官路上響起,一群騎著高頭駿馬的年輕人停在了城門前。騎著白馬的年
輕人,搖著手中的紙扇,看著城門官,隨手一揮,一道金黃色的光射向城門官。
“諾,本公子的城門稅,可否夠啊?”白馬上的年輕人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微笑。
城門官狼狽的躲開金光,定睛細瞧,一錠黃金陷進青石官路。城門官趕忙掏出腰刀將金塊摳出,頭也不抬的咬上一口。
“喲!公子!幸會幸會!”城門官,滿臉的笑容宛如一朵綻開的菊花,向白馬年輕人一路小跑而來。
且看白衣公子,身後跟著七名衣著不同顏色的服飾的年輕人,每個人胯下都騎著寶馬良駒,身著玲瓏綢緞,腰係八寶玲瓏紫金帶。男者威風俊容,女者嫵媚傾城。白衣公子,麵如凝脂一張秀氣的臉,讓女人也羨煞幾分。
白衣公子沒有下馬,反而揚起手中的馬鞭,指向青築城:“這青築城,可有消遣的好去處啊?”
“呦!公子,咱青築城可是好地方哩!公子如此閑情雅致,那就去‘月夜溪橋’吧!”城門官巴結的說道。
“是嗎?一個溪橋有什麼好看的?”白衣公子不以為然的說。
“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每年秋至啊!就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在‘西良雨亭’突破自己的琴技演奏。那琴聲,容貌不應人間有啊!”說道女子時城門官的臉上露出了豬哥式的笑容。
“哦?世界還有如此奇女子?”白衣公子似乎很感興趣。
“公子可知道我們青築城的傳說?咱們青築城可是神聖古城之一!好像那女子也是古城時的大家族後裔。”城門官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
“哦?是嗎?那有勞大人前方帶路了。”赤衣女子眼角露出對城門官的‘豬哥笑’不屑,高傲的催馬上前搶答道。
八頭高頭大馬在城門官的導遊下,漫步著向西良雨亭行去。
城門前的路人,饒是頗為感興趣的私下細語。
“嘿!這又是某家將軍府裏的少爺!”“是啊!這功力!”“看!咱們的那條狗(城門官)就是少了個尾巴!”
路人的閑談與猜測暫且不提,且談這八人。為首的白衣公子是這片大陸最強門派天羲門的掌門,而跟在他的身後的七個人是天羲門七大弑龍護衛。
八人在城門官的向導下順順利利的到達了月夜溪橋。月夜溪橋,字如其名,一道蒼老而又不失美感的古橋,橋頭兩邊伴著百年古柳,樸素淡雅,河中荷花微微搖動。溪橋宛如美人微酣將手臂輕搭在溪河上,而在橋的那頭,西良雨亭靜靜地在端坐著。
“不過是一座橋,一雨亭而已,有什麼風雅之趣?”七龍衛之首‘疾影之刃’黑龍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西良雨亭和這月夜溪橋出名的地方可不是這世俗之美啊!”城門官擠眉弄眼的說道,“這西良雨亭啊!每到正午時分就會看見,所有的荷花有序的圍繞在雨亭周圍。還有啊!這蜂蝶燕舞似乎如此!”
“是嗎?那本公子到有興趣了。哦?對了你那神秘女子的琴聲表演何時有啊?”天羲門掌門臉上帶著些焦急的問道。
“公子莫急,這月上枝頭之時便是女子現身之時,到時奇觀逸景少不了。”城門官訕笑道。
“是嗎?那位女子如此神秘?敢問大人我等可否先在此地占一下先機啊?”七龍衛中唯一的女性赤龍衛不知因何事不爽說道。
“可以,可以。”城門官本來還有所猶豫,但看著飛來的兩塊沉甸甸的黃金急忙一口答應。
“各位!小的這就安排去!有酒有肉!”城門官變成店小二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在這等著就好了!”
“好好好!那小的先去安排一下,免得別人擾了各位的雅興。”城門官懷揣著黃金心理盤算著如何和城主這個小舅子分,一路飛奔跑走。
一道道疾而溫柔的風刮向雨亭。雨亭前憑空出現了一張玉麵的八仙桌,八把不同顏色的玉椅妥妥當當的放在八仙桌周圍。四個人不知何時出現,站在八仙桌外圍,手撐起遮陽旗。而另兩個人,則在身後將新鮮的水果可口的美酒有條不紊的端上桌麵。
“哈哈!小黑啊!你的弑龍黑靈隊訓練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藍龍衛一口幹掉一壇酒說道。
“你閉嘴!再叫我小黑信不信我把你切成九九八十一瓣。”‘疾影之刃’洛孤夜冷著臉說道。
“小魚啊!你酒省點喝,你這天生水魂體質,就怎麼能灌醉你?別讓大姐頭喝不到酒發飆。”紫龍衛邪邪的微笑道。
“沒事,我有貓咪這個肉盾呢!”藍龍衛哈哈大笑!
“管灑家何事?”黃龍衛身賽張飛形勝李逵嘴裏大嚼著說。
綠龍衛在一直給自己的酒壺灌酒,似乎酒壺永遠都灌不滿。赤龍衛,對這些毫無上位者樣子的人深感無奈的扶著額頭。而他們的掌門人則微笑著看著他們吵鬧,遠遠看去一群年輕的好友在賞景歡笑。
“讓他們裝嚴肅真是為難他們了。”掌門笑道。
正如城門官所說,西良雨亭的那位神秘女子的來頭和名聲果然不小。太陽漸漸的落下,一輪明月正一點點的爬上枝頭。人來人往,端莊文雅的人搖著紙扇,占據著岸邊的一處談笑風生。也有些人大聲的高談闊論,農夫肩上坐著自己的孩子,忙裏偷閑攜家帶口來看這場未成見識的音樂盛宴。而岸邊最大的一塊場地卻一直空缺著。
“讓開!讓開!”急促而又有秩序的馬蹄聲和叫罵聲遠遠的傳來。所有人臉色微微一變,紛紛讓開一條足夠兩輛馬車通過的通道。
“少爺!我就說有小的在一定不會誤了你的事。”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彎著腰,一臉訕笑的對著領頭人說道。
這位少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慢慢地下了馬,身後的跟隨者馬上有人跑來攙扶生怕這位少爺跌倒。
“小李啊!”這位少爺皺著眉頭,慢慢悠悠的走向空位。
“少爺。”之前的那個壯漢滿頭冷汗的彎下腰等著這位少爺發話。
“不錯!少爺我今天高興,把這塊打理一下吧!東西準備好沒?等下本少爺可有大事要辦!”
“包在小人的身上了。”小李擦掉了冷汗,拍著胸脯打包票,隨即又是隱晦的一笑。
終於,一輪明月爬上了枝頭。岸邊的所有人也安靜了下來。一聲蛙鳴輕輕的劃開寂靜,蟲鳴宛如歡快的樂曲此起彼伏。螢火蟲和某不知名的飛絮在空中散發著柔柔的光,隱約中還可以看到蝴蝶的飛舞。
“叮~”一聲瑤琴響起的瞬間。整個‘西良雨亭’突然亮了起來,‘月夜溪橋’籠罩在一片溫柔的月光下。河中的荷花,已經綻放開來,遠遠望去,宛如仙境。
‘西良雨亭’中的女子身披白紗,端坐在瑤琴前,臉上籠罩著一層輕紗,雖然麵容朦朦朧朧,但身形卻仿佛風中春柳一般柔美動人。
白衣公子嘴角微微上揚,靜靜地看著‘西良雨亭’裏的女子。七龍衛也停止了嘻戲,看著雨亭。
琴聲悠揚婉轉,時而如戀人低語喃喃,時而如壯士慷慨長笑。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內按五音:宮、商、角、徵、羽。恍若巡遊於瑤池,仙音繞梁不散。
白衣公子和那位少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但是兩人關注的東西不是一樣的。就在這時,瑤琴聲到達了高潮,隨後悠揚的緩慢收尾結束。整個‘西良雨亭’亮了起來,宛如白晝,一道水光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瑤琴上,圍繞著瑤琴。也就是這時,女子的麵紗一側輕輕的滑落。即使在河邊的人都能一清二楚的看見,女子如凝脂的皮膚,皮膚白裏透著微紅,一張嬌好的麵容讓人仿佛天上的仙子。女子略一皺眉,頓時岸邊的人們感覺到了風情萬種。
“妙哉!妙哉!今日不知道姑娘又有什麼曲子讓我等欣賞,姑娘可否賞臉為本公子單獨彈奏一曲?”那位少爺,搖著紙扇,裝出一份風雅,而眼睛裏卻露出了一絲濃烈的欲望。
女子仿若沒有聽見,輕輕的將頭輕歪一邊,將滑落些的麵紗緩緩的戴上。並緩緩地從石椅上站起。那位少爺似乎認為女子答應了要求,得意的微笑起來。然而,女子卻沒有看向他,而是抱起自己的瑤琴背向這位少爺,準備離去。
“大膽!敢無視本少爺!我少爺乃堂堂皓秀門少主!你既然敢無視我!”這位皓秀門少主方丕見女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惱羞成怒,“來人啊!給本公子拿下這個女子!”隨著方丕的一聲令下,十道黑影如飛箭一般向‘西良雨亭’襲去。
黑龍衛洛孤夜看黑影逼向‘西良雨亭’剛要上前阻止,卻看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伸手擋住洛孤夜,隨後憑空消失,在黑影還未到達‘西良雨亭’時遍出現在雨亭之頂。
“淡定!”白衣公子微笑道。十道黑影同時一愣,但馬上眼光同時變得淩厲起來了,默契的封鎖住白衣公子的所有死穴,一同攻擊而去。而白衣公子卻微微一笑,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長劍。白衣公子看是見得原地揮劍轉了一圈,卻讓十道黑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堪,紛紛退下。
“何人敢違背本公子!”方丕平時被嬌生慣養霸道慣了,見有人敢攔下他派的十個人,並且輕而易舉的將十人打敗,頓時勃然大怒,“所有人給我上將他給我分屍了!”
隨著方丕的令下,隻見數道黑影向白衣公子攻擊而去。無數的暗器和武器如下雨般的向白衣公子襲去。岸邊的百姓,文人見此情景,紛紛抱著頭散去,也有幾個年輕大膽的躲在一邊觀看。他們都知道,皓秀門在這青築城可是一大地頭蛇,就連官府都要懼怕三分。而這個方丕大公子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隻要有一點不順從他的心思,他就會大發脾氣,更何況對他毫不理睬,阻止他的命令。而他的手下早就被他腐化的和他一樣。
“許君今日見閻羅,天下誰敢留他日?”白衣公子眼中帶笑,而又淩厲。八條白色氣體的龍將整個‘西涼雨亭’籠罩。八條龍圍繞著雨亭飛舞,將所有的武器打落,並將所有黑衣人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