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四五名平日裏仗勢不可一世的瘋狗隊員,現在竟像是喪家犬一樣在巷子裏狼狽逃竄,在他們背後,赫然是一大群張牙舞爪撲來的喪屍!
Rex研究所弄出來的東西正把Rex的人追著跑!
關天翔見著這情景不禁覺得搞笑,讓你特麼的Rex亂搞,讓你特麼的瘋狗牛13。
現在呢?怎麼不亂搞了?怎麼不牛13了?
“瑪德!老子忍不住了!”
一名瘋狗隊員在狂奔中突然回身,抬手就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那群喪屍。
然而他的槍杆卻被他身邊的隊友強行壓下。
“別!不能開槍!槍聲會引來更多的喪屍!我們現處最危險的地帶!”那名動手壓槍的隊員道。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待會被圍住了也是死路一條!”另一名隊員道。
“該死!都怪上頭下的指令!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最先抬槍的那名隊員抱怨道。
然而他話沒有說完,一支冰冷的槍口便對準了他。
“沒有錯誤的指令,隻有正確的執行!”刀疤臉男人的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麵。
“副隊......”所有瘋狗隊友都被刀疤臉男人的動作給怔住了。
在破牆後麵偷窺的關天翔也怔住了,因為他認識這個男人——這個刀疤臉男人便是之前和明輝在一起的男人!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什麼什麼武?
關天翔的嘴角突然多了一抹邪惡的笑意,正所謂仇人見仇人......
“老子還沒發命令你們瞎動什麼?老子最看不慣那些一天到晚埋怨這個埋怨那個的人了,難道你們入伍的那天你們的教官沒有教你們服從命令是你們的天職?”
刀疤臉男人憤憤道,他回身望了一眼正朝他們追過來的大群喪屍,忍不住啐道:“至於這群該死的東西......等待會,老子不收拾......”
砰!
刀疤臉男人話沒說完,震耳的槍聲便在小巷子裏麵響起。
頓時,那群緊追他們不放的喪屍便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紛紛朝他們撲來,於此同時巷子內的民居房裏也在幾秒鍾內撲出了好幾隻喪屍,其他通道處也響起了喪屍的咆哮聲。
鮮血對於喪屍的吸引是絕對的!
麵對劇變,刀疤臉男人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瑪德!誰開的槍!”
瘋狗隊員們紛紛四下環顧,卻猛然發現,那名跟在他們最後麵的隊員的大腿上已經綻開了血花,如柱的鮮血流了滿地。
血!
刀疤臉男人瞪大了眼睛,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邊的隊員們便陸續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一時間,慘叫聲,槍聲,喪屍撕咬的聲音起伏不停......
聽聞外頭傳來的陣陣慘叫,躲在一間廢舊居民樓內的關天翔的心也在顫抖,沒人能在瀕死人的**聲麵前不動容,關天翔甚至能想象得到一群群喪屍圍繞著一名士兵瘋狂撕咬的畫麵。
那名士兵不會一下子死去,他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被那群喪屍一點點撕咬開來,先是剖開皮肉再咬斷筋骨,最後將一他的腦袋破開......
關天翔算是經曆過死亡恐懼的人,心理素質也算得上強,但是一旁的銳榮軒卻似乎頂不住了,他死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妄圖逃避這些恐怖的聲音,但是那淒慘的音符還是鑽進了他的精神世界,折磨得這個少年痛不欲生。
待到外頭的慘叫聲漸漸平息,關天翔這才算是緩過氣來。
他不會覺得內疚,他和瘋狗本就結上了大仇,這一次借刀殺人很成功,他隻廢了一顆手槍子彈就幹掉了一大群瘋狗。
如今,他隻要等外頭的喪屍散去,他就可以和銳榮軒毫發無損的繼續前行了。
但是現實卻是這麼殘酷,在關天翔剛剛放鬆警戒的那一刻,他們所躲藏的房間門口卻被人用力踹開,劣質的木門在強勁的力道下幾乎被崩飛。
“竟然是你這個小畜生!”
刀疤臉男人渾身是血,兩隻手臂和臉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顯然是在屍海中吃盡了苦頭。
他崩開了房門,充滿殺氣的雙瞳掃過整個房間,目光落在關天翔身上的時候他錯愕了一下,心中騰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那鮮血下青筋暴徒的手卻在第一時刻便舉起了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