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中年男子這麼一說,我忽然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己怎麼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沒想到呢,這個折紙派居然能用影、魄、魂來製作成式神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有方法控製人的魂魄的,就算你不願意也沒用,就跟當初我不小心把自己的影子留在了留影紙上一樣。
我一想到這裏就立刻警覺的看了看四周圍,不知道在暗中會不會藏著什麼留魄紙留魂紙之類的東西,不過中年男子看到我左顧右盼的模樣直到這時候才冷笑了一聲說:“現在你終於知道怕了嗎?隻要你失去了人魂,那麼想要控製你的身體不適輕而易舉嗎,別說是從你口中得到有關於秦老頭徒孫的事情情報了,就算讓你把你老子給出賣出來你也絕不會再調皮多嘴了。”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右手已經微微握起,看來這家夥是打算現在就衝我動手了,我也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這家夥還要在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揚起了右手,他見我抬起手來,立刻臉色就一沉,左右一看,在我右手落下之際他居然把身邊的一個門徒拉在了自己的麵前,噗嗤一聲,刀芒切開了我麵前的牢房鐵門,但是刀芒還未停止,徑直就劃破了他那個門徒的肚皮,鮮紅的內髒就好像豆腐腦一樣撒了出來,登時中年男子身邊的另外一個門徒看到自己同僚的慘狀已經嚇得麵色慘白。
我略微感到有些吃驚,看到這中年男子的動作很明顯是知道我留著刀芒這一手的,可是他卻像是早已料到了我會出手一樣,抓住自己的門徒來擋下了這一招,雖然看上去有些血腥,可是他的的確確是因為知道我留著刀芒這一手才做出這樣的準備的。
“你怎麼會知道的!”我終於有些忍不住,立刻就問了出來。
誰知道那中年男子看到自己麵前的這個門徒腸子都流了一地卻絲毫憐憫之心都沒有,毫不在意就將這個門徒扔在了地上,而在他身邊你的另外一個門徒則慌張的想要逃走的模樣,可是在中年男子一瞪眼之後就不敢亂動了。
中年男子冷笑了一聲說:“小熙早就把你的招數告訴給我們了,你隻是擅長一些普通的陣法而已,雖然以相師自居,可是說起身法手段來倒和普通人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唯有一招空氣刃十分厲害,不知威力強大而且速度極快極難招架,不過招數也存在弱點,使用次數體能消耗也會隨之增長。”
我冷哼了一聲,威脅著:“既然你知道這些那我也不多說什麼,雖然我使用這招的次數有限,不過你想光靠兩個人是擋不住我取你性命的,如果你不想也遭受到這些人……。”我看了看地上那個肚皮破開昏迷的人,然後又朝著中年男子說道:“同樣的下場話,那麼就回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還能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哈!生路?”中年男子聽到我的威脅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然後看了一眼身下那個到底的門徒,手中響指輕輕一拍,啪的一聲,我就見到剛才那個被我破開肚皮的家夥居然緩緩的又站起來,不過這時候的他目光卻顯得極為呆滯,當他起身來之後就好像傻了似得站在原地不動,任由破開的肚皮流露出猩紅的內髒,可有時啪地一聲,中年男子再打了個響指,隨後我就見到剛才這人還有些有肉的,可是皮膚卻開始變得粗糙起來,就像是以可見的速度在加速老化一樣。
可是再仔細一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根本沒在加速老化,而是身體原本柔軟的皮膚正在變成一張薄薄的白紙。
這竟然是個紙人!也不知道中年男子動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一個活人變成了紙人,還是說這原本就是一個紙人隻不過是他的道法關係,才讓我的眼睛產生了錯覺看上去像個活人,而且變成紙人後,這家夥的肚皮破開的那一部分就像是沒有被膠水粘好一樣,隨風飄蕩著。
我深吸了一口涼氣,可是接下來紙人的變化卻並沒有就此結束,中年男子抬起右手,中指和食指豎起而其餘手指相交嘴裏不停的在念動著什麼口訣,在他的豎起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居然冒出來一股淡藍色的青煙來,然後他就伸出這兩根手指頭將紙人肚皮上脫落的部分慢慢按了下去,就像是他的手中藏了膠水一樣,紙人的肚皮又再次粘好了。
再一次響指響起的時候,紙人再次的變回成了門徒的模樣,全身居然沒有一處傷口,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我這次是徹底的被震撼到了,這就是折紙派的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