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略微斟酌了一下,然後看向了身邊的那個老頭,老頭則是捏了捏胡子說:“秦老頭的徒孫,那不是關重山的徒弟嗎,難道就是那個跟你在一起的丫頭?”
我連忙點頭說:“是啊,就是那個女的,隻要你們先不殺我,我就告訴你們她在哪兒,隻要有秦如柱的徒孫,關重山的徒弟握在你們手上了,那麼就能用她來換蘇小熙不是?”
老頭卻並沒有忙著答我的話,而是衝著身邊那個中年男子耳語了幾聲,隨後皺了皺眉然後才看向我說:“我們的人早就發現你和那女孩都藏在了這墳山上,如果你真想活命的話就立刻把她交出來!否則要是被我們先找到那女孩,你的命也就不保了。”
我的心當然也很慌,不過我卻知道麵對這些老狐狸絕對不能輕易把自己的底給露了,於是我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那你派人去找就好了,實在不怕幾位道兄知道,我們早就猜出你們是蘇小熙的同夥了,哪兒還能這麼輕易就讓你們把我自己給抓了,如果不是為了給她一點逃命的時間,我需要大費周章的在這裏布置這麼多陣法拖住你們的腳步嗎?所以隻有我知道那家夥在哪兒,你們如果想要追回她那肯定還是需要我的。”
“你的意思是哪個女孩走呢?”老頭模樣甚是有些嗔怒,然後瞪了旁邊的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臉色一驚,知道自己可能辦事不利連忙低下了腦袋不敢在言語。
老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背過身去吩咐眾人道:“先把這家夥給帶回去,然後在做打算。”
說完之後,其他幾人走上前來,我略微用吉凶視覺掃了一眼,在確認這些家夥不會出爾反爾後也從星羅鬥陣之內走了出來,然後就被這幾個大漢架到了一輛銀色機動車上,然後把我的手機也搜了出來,扣掉電池後就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又用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讓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在黑暗當中,我雖然被蒙住了眼睛,不過卻偷偷與張誌華交流著,讓他多注意沿途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張誌華怎麼回事,自從這家夥見到那個巨人後就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用心念叫了他兩三聲他才對我的話有所回應,然後就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從我手臂中探出一個小腦袋到車外查看這幫人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大概是繞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這才停了下來,張誌華也回到我的手臂當中,還沒有等張誌華與我心念交談呢,我就又被身邊的人架下了車,走了還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帶著我到了一個有樓梯坡的地方,下了十幾階的樓梯後我們似乎到了地下的某個地方,因為在這裏我還能聽到他們說話時帶著回聲,顯然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又走了一會兒後,這些人才把我推了出去。
我感覺他們沒有在限製我雙手的意思了我這才把臉上蒙著的那塊黑布給摘了下來,然後朝著四周圍一看,這裏居然是一個地牢,就像是古代衙門裏關押犯人一樣的地方,朝著四周圍一看,和我身處的這個一樣的牢房一共有四個,似乎是長期用來關押犯人的,我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在我牢房旁邊的那個牢房裏頭居然還流著一攤血,從這攤血跡的顏色來看似乎並不是很久才流出來,看到這一攤血我就不由有些心中發寒,這次為了保全孫樂樂實在是虧大發了,不過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剩下的時間就要看我自己能不能熬到孫樂樂她帶人趕到這裏來救我了。
我又朝著其他的牢房看一看,結果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注意到在我對麵的牢房當中居然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也不知道被關在這裏多久了,瘦的跟皮包骨一樣,坐在地上目光略顯呆滯的看著地麵,他也不說話,而且對於我這個新來的室友好像全然沒有感覺一樣。
就在這時候地牢的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然後我就見到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提著一個食盒走到了那人所在的牢房前麵,將一份盒飯丟在了那人被關押著的牢房裏後,盒飯裏的食物就灑了一地,然後那送餐的人也不冷不熱好像發號施令似得的說了一個字“吃!”
我就見到皮包骨的那個人這才稍微有些反應,不過卻如同機械似得撿起地上的食物送進自己的嘴裏。
這時候那個送餐的人又看了我所在的牢房一眼,然後走了過來仔細的盯著我瞧了我能有好幾秒鍾,我也瞧了他好幾秒鍾,忽然這家夥就開口問我:“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被他這麼一問一時之間也鬧不清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是誰還和自己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出這種話來呢?我就說:“我就是我 。”
這個送餐人聽我這麼說先是一怔,然後卻冷冷的一笑,他的冷笑讓我感覺莫名的陰寒,他衝我說:“也許很快你也不會記得自己是誰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