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愈加迷糊,念將軍?那這顧子鬱是?
“小安子,你跟朕多久了?!”顧子鬱冷眼看著小安子,將皇後拉到自己的身邊,稍稍瞥眼看了看皇後,他知道皇後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不願意解釋,他知道,一切都可以用事實說話。
“奴才自小就跟著聖上,這一算下來估摸著有二十載。”小安子如實回答,他跟了顧子鬱二十年,顧子鬱的秉性他是清楚的,越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越是不敢逃跑。
“傷還好吧?!”顧子鬱冷不丁地問道小安子的傷勢,小安子全身皆是一顫,預兆得太明顯,小安子根本無所適從。
“為了掩飾罪行,不惜苦肉計,小安子,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說著,顧子鬱冷眼拍著桌子,字句中毫無容許反抗的語氣。
小安子跪在地上,看著地板,眼睛轉溜,千算萬算竟然棋差一招!小安子苦笑著,想要磕頭求情,又一想顧子鬱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的主子,他甚至想到了放棄,他即便是再掙紮也是無用。
這時,慕俊彥也是完全蘇醒了,意識也是漸漸地恢複了。
“俊彥,把你之前看到的講給朕聽。”一見慕俊彥是醒過來了,顧子鬱便是讓他將來龍去脈說給小安子聽,這小安子是愈加不聽話,他倒要好好教訓一番!
慕俊彥慌忙跪在地上,說起了之前的事情,將小安子指使碧清與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子鬱又是中和了自己之前在殿外聽到的小安子與念雄信那老匹夫的對話,這念雄信要皇位,他一個狗奴才沒事瞎參合什麼?!這二十來年,顧子鬱對小安子的依賴甚至要勝過顧子喬那個弟弟,常年伴於身邊的人,就好比是一個手足。
“皇上,奴才這些年也犯過這一次錯,一犯便是死罪。皇上您就賜罪吧!”罪在耙上,小安子隻能供認不諱,隻不過他此刻沒有將念雄信再次推到風口浪尖。
顧子鬱走到小安子麵前,小心地查看了小安子的傷勢,傷口的確是小的可憐,這小安子天生的膽小怕死,這一次能夠做到這樣,可以說是出乎顧子鬱的意料。
“朕待你不好?!”顧子鬱不明白小安子為何會是這樣,有時候你越是相信的人,越容易背叛你。
小安子苦笑著抬頭看著顧子鬱,與此同時的,他的臉上有些憎惡,勉強勾著嘴角:“奴才隻是服侍皇上的飲食起居,皇上待奴才不過是主子對奴才。”
“主子對奴才?”顧子鬱自問待小安子如同手足,念及他日後日子難過,他曾賞他黃金萬兩;想到他身體殘缺,也曾允許他成婚。這是其他太監都不曾所擁有的,其他的太監是想都想不來的!他還要怎麼對他?!
“聖上是主子。”小安子再次強調,眼睛上掛著淚珠怎麼也滴不下來。
顧子鬱苦笑,原來自己曾那麼為小安子著想,他確實絲毫都沒有領情。是顧子鬱自作多情了,竟然對自己的奴才那麼好!
“皇上,這...... ”皇後有些迷糊,眼前這一切又不像是表演出來的,顧子鬱更加不是一個屑於去欺騙的人。若這一切是真的,那麼....... 顧子鬱其實也算一個受害者?
顧子鬱回頭一把將皇後拉進自己的懷裏,嘴角勾起苦澀的微笑:“小安子罪當誅,念及其服侍朕多年,留全屍。”這也算是給念雄信一個下馬威,輕輕地將手放在皇後的臉上,皇後也不反抗,似乎這種親昵的動作她已經是不反感了,或者是畏懼罷了。
可是,那一刻,皇後對顧子鬱的看法也是有所改觀,顧子鬱似乎並不是她想得那麼厭煩。他與自己有著同樣的感受,關於顧子喬,關於念傾城,不過都活著是單戀罷了。顧子鬱是舍不得放手,即便是容妃不愛他也要強留在身邊;而她,顧子喬從未回頭看她,偶爾他一句話便是能牽動她的心很久很久,她對顧子喬的感情就像是源遠流長的溪水,經久不衰且不動聲色。
淡淡一笑,顧子鬱此刻的心情她不能體會,無法想象,但,她知道,這個皇上一定是不好受的。八麵楚歌,四麵埋伏,全是想要權力的人,孤單才會早就他的高傲。這一刻,她似乎能走近顧子鬱的心裏去。抱著顧子鬱的脖子,她給了顧子鬱一個肯定的眼神。
小安子謝罪,也不再掙紮,對於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小安子是掙紮不了的。
將小安子押走後,顧子鬱原本打算好好犒賞慕俊彥一番。
“俊彥,你有什麼需要的?!”顧子鬱喚他的名字便是變得要親切了許多,這一刻慕俊彥便是相當於顧子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