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無情無義之人!(萬更2)
“城兒!”顧子鬱遠遠便是看見地上那紅色喜服的人,當抱著她發現容貌時便是不可遏製地歡喜驚呼起來!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是自己逃過來的嗎?!心中狂喜,她果真是他的容妃!果真是他的城兒!
顧子鬱差點喜極而淚,抱著念傾城的手力度逐漸加大。念傾城昏迷中感到身上骨骼撕裂一般疼痛,不禁皺眉醒來。
念傾城倒吸涼氣的聲音被顧子鬱洞悉,輕輕放開念傾城,如同放在胸口的珍寶,不敢輕舉妄動。
“城兒,你可知朕多麼思念你!”顧子鬱眼瞼含著淚,笑著小心翼翼地為念傾城將衣冠正了。
念傾城睜開看見顧子鬱的瞬間就懵了,前一秒不是顧子喬還要娶自己為妻嗎?為何此時,竟然抱著自己的竟然是顧子鬱!!!!
咋舌,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推開顧子鬱,護著自己的身體,思緒停留在夜裏那個人影身上,那人分明就是碧嵐!
見念傾城始終不說話,顧子鬱有些著急,試探性地用手在念傾城的麵前晃了晃,“怎麼了?”
念傾城這才回過神來,驚恐地看著顧子鬱,活脫脫就像被擄來的姑娘!撇著嘴將自己與念傾城劃清界限!
顧子鬱哪裏會理會她的解釋,回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經被顧子喬全部擊殺,而這憑空出來的女人,在他心裏根本就不是顧子喬府中的屠蘇,而是一直在宮中的容妃!
“老子都說了老子不是什麼容妃!你他媽的到底長耳朵沒有!”念傾城終於忍無可忍,也是這樣的話讓顧子鬱徹底認定她就是念傾城!
念傾城再掙紮,再解釋也已經是徒勞了,顧子鬱欣喜若狂,叫來小安子擬聖旨。
“逍遙王目無君上,竟然公然擄走容妃,此等大罪該如何定?”皇上往往就是這樣,自己國家的律法根本就不熟讀,一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要問起大臣或者是身邊的太監。
小安子跪在地上,為顧子鬱研磨,低著頭久久不敢作答。
“就算他是朕的胞弟,一律按律法處置!”顧子鬱一眼便是洞悉了小安子的顧忌,拿起毛筆蘸墨、
小安子這才放心,鬆了一口氣開始背誦律法上關於這等大罪的處罰方式。
“皇上!”念傾城打斷小安子越說越毛骨悚然的處罰,一拍桌子,冷不丁地讓兩人不禁有些蹙眉。
念傾城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那個.... .. 不是........你一個皇帝幹嘛那麼計較呀!況且他還是你弟,男人得有胸懷!”
顧子鬱咋舌,三十年來,第一次有人這樣數落他。念傾城以為他會很聽話,或者是至少會因著念傾城的麵子,放過顧子喬。而顧子鬱卻是一改以往的千依百順,反而冷眼看著念傾城的一身紅裝,良久才開口,“容妃是在為自己的小叔子求情?在百官麵前,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生命攸關之時,念傾城始終如一的選擇便是自保。抿嘴,怯怯地隻能後退,也不再搭話。
顧子鬱也沒有再下筆寫聖旨,坐在桌案前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小安子倒吸涼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念傾城站在角落裏,自感十分尷尬,吐了吐舌頭,隨後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尼瑪坑爹的,她什麼時候將女人的動作運用得如此遊刃有餘!?
顧子鬱悄悄將她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先前的凝重表情消失殆盡,起身走到念傾城麵前,歎氣將其攬在懷裏,“朕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擄走朕的妃子,此罪當誅!為何要為他求情?!”
沒想到他是因為吃醋,念傾城也不能將完整的事情說與他聽,況且,在王府中遇到的那幾個刺客,她也是見過的,太後現在還有能力來殺她嗎?唯一的主謀便是這個深情擁抱著自己的男人!
思量許久,念傾城才敢開口,心髒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王爺是我救命恩人,若是連這點報恩的心思都沒有的話,何以.... .... 在後宮立足?!”原本想說何以為男人,卻又被現局給生生壓了回去。
顧子鬱也不再詢問,心頭本有餘悸,卻又不好發作。緊緊抱著念傾城,好似彌足珍貴的珍寶。慢慢潮濕了眼睛,念傾城再懷中微微掙紮,顧子鬱手中一緊,不讓她看見自己那溢滿眼眶的熱淚。
心裏不是用介意二字便是可以解釋的,她在幫他弟弟說話!她在為那個愛著她的人幫腔!自己就仿若一個外人,借足不了他們之間的親密。
“安分一會好嗎?朕就想好好抱抱你,你瘦了... .... ”出乎意料,顧子鬱下半身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昂首起來,若是軟軟地躺在念傾城的溫柔鄉,似貪戀她的味道。
念傾城也不好拒絕,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及其尷尬,之前也變相承認過自己是念傾城,那麼,消失這段空白要是什麼來填補才能堵住其他人之口!這想來,若是顧子鬱一個心情不好,那麼她的項上人頭便是一個便宜貨了!
良久,顧子鬱方才輕輕放開了念傾城,與其並肩而坐,一直也不敢直視念傾城的眼睛。望著窗外早已盛夏的光年,不禁苦笑,“你可知你走了多久嗎?!”
念傾城也嗅見了窗外的梔子花的清香,原來到這個時空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心裏不禁想起那些在現代孤獨在床上等著他的美女們,心思騰地飛出了胸口。
“城兒,回到朕的身邊,朕便如你所願!”顧子鬱說話間有些哽塞,吸了吸鼻子,眼直往窗外,不敢直視念傾城的眼睛,似乎在逃避心裏那個可怕的答案。
念傾城咋舌,回去?回宮嗎?現在她還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嗎?!苦笑著,扭頭正眼看著顧子鬱,他那長長的睫毛,冷峻的菱角呈現在念傾城的眼前,是啊,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單與寂寞。
勉強勾起嘴角,思量好了的拒絕之話都快到喉嚨之時,顧子鬱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頭便是與他四目相對。那俊逸而深情的眸子驀地紮進念傾城的心頭,念傾城閃躲著,顧子鬱抓著這樣的機會,靠近念傾城,循著她的目光而走,她心裏分明就有著自己!
“你有病啊!”念傾城逃不了,便是隻能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及麵前的男人是當今的聖上。
顧子鬱看著她漸漸紅潤起來的雙頰,臉上堆上了久違的寵溺的笑,輕輕地敲了敲念傾城的頭,笑道,“好好好,是朕有病!朕就是把你給寵壞了!”說話間,趁著念傾城閃躲之際,順勢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念傾城轉身不再理會顧子鬱,心想若是這樣,顧子鬱定是會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便是會早早地離開忘憂閣。
出乎意料的是,顧子鬱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問著念傾城是否要打麻將,要不要下個五子棋什麼的。不知道是怎麼了,念傾城忽然對這些都失去了興趣,擺頭,恨不得顧子鬱能夠馬上消失。
“屠蘇?!”顧子鬱像是忽然來了興致,提起念傾城之前冒用的名字,但他不知道的是,當這兩字響起的時候,念傾城的心裏的疙瘩便是又被記起。
是啊,那個為她死去的女人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半年,你用著這個名字,朕倒是聽聞,前些日子有個叫做屠蘇的姑娘自稱是醫神,該不會是你吧?!”顧子鬱挑著眉毛,早就聽聞這念傾城對醫學似乎有些研究,一直以為隻是因著慕太醫的關係,但當下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的。
念傾城罵著他無聊,起身進了院子裏,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嗅著梔子的芬芳。忽然有些想念碧水,去年冬日,她還能陪自己賞花看月,而今,她卻早已不在身邊。
顧子鬱望著它瘦弱的身軀,不禁從後輕輕擁著念傾城,在他心裏,就算是念傾城嘴上痛罵,但他依舊以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還知道數落的人,一定是還有一定價值的。
“上次你從外麵帶回來的宮女呢?”顧子鬱開始關心她的周圍,關於她的一切,他似乎都不願意放過。
念傾城苦笑,那個女人不就是將自己親手送回宮的嗎?!她要是讓顧子喬知道了這一切,恐怕碧嵐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或者,她現在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原來皇上掛念之人是碧嵐呀!”念傾城故作姣滴,用著小小的甜頭來得到顧子鬱的寵愛,在這深宮中,寵愛是毒,也是藥!
顧子鬱因著念傾城的醋意也不再過問下去,也隻能吩咐下去,給念傾城的行宮中加大防護並且也將宮女太監都翻了一倍,至於宮中的嬤嬤就讓念傾城自己挑選了!這分明就是皇後才有的特權,今兒卻在她這裏出現,分明就是在宣告其他嬪妃,這念傾城是他皇帝最寵愛之人。
念傾城隻是輕描淡寫地回著一切讓顧子鬱做主,由於宮中其他的宮女,她也是不識的,無奈,便是隻能順其自然。
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尷尬,顧子鬱幹咳一聲,放開念傾城的背,“城兒,可否換下身上這身喜服?!”
一經顧子鬱提醒,方才覺醒自己身上正著新婚之衣,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無疑便是一種諷刺!提著裙子便是要往房中去。
念傾城一走,顧子鬱便是招來了小安子,像是多年的摯友一般詢問著,“小安子,容妃她心裏到底有朕沒?”似乎是在找安慰,心裏對念傾城的感覺一點底都沒有,先是慕俊彥,後是顧子喬,無論是哪一個,隻要念傾城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他痛徹心扉。
小安子半彎著腰,拍著顧子鬱的馬屁,尖聲尖氣地回著:“皇上放心,娘娘她竟然願意穿著別人的喜服回宮,定是心中記掛著皇上的!”
小安子的話就好像是一顆定心丸,顧子鬱心也稍稍平靜下來了。心裏悄悄想著怎麼將念傾城的身份在眾人麵前恢複?!
“皇上,您忘記了,雖前段時間宮中傳遍了娘娘香消玉殞,但皇上您並沒有昭告天下呀!”小安子真不愧是從小跟著顧子鬱的,隻消他一個眼神便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顧子鬱也是豁然開朗了,連連說著要好好獎勵下小安子這個奴才。
不等念傾城換衣出來,顧子鬱便是回了自己的養心殿。念傾城忍著頭頂重如鐵的鳳凰,快步到院中便發現顧子鬱不見了,心裏總算大石落下。
“皇上,像娘娘這種情況,其實.. .... ”小安子一邊幫顧子鬱研墨,一邊小心提醒著。雖說,他一直是幫襯著將軍的,但是有些話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顧子鬱行雲流水地在聖旨上寫詔,勾著嘴角,笑道,“小安子,你以為逍遙王那開商號的點子是出自他自己嗎?他一介武夫,又怎麼有如此細膩的觀察力?!”
小安子的眼睛一亮,驚道,“難道是,,, ,,,, ?”
顧子鬱饒有韻味地點頭,心想著,這顧子喬離了念傾城,看他怎麼將商號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