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般一轉眼就過了一年,蕭陽如今已經八歲了,閣樓內此時他咬著筆杆子,唉聲歎氣的看著手底下厚厚的一摞宣紙。
蕭陽把筆放下,從凳子上跳下來,抱住月兒的腰,可憐兮兮的說道:“月姨,你跟娘求下情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一定乖乖上課!”他抓著月兒的衣角,不停的搖擺著。
月兒失笑道:“少爺,這次小姐是真的生氣了,你就乖點。我跟你說,隻要你這兩天老實的練完這些字,小姐肯定就鬆口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陽也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無奈隻能皺著眉頭,老老實實的握著毛筆,練起字來。
“陽兒怎麼樣?”蕭夫人坐在桌子邊上,輕輕的吹拂著茶碗裏麵的茶葉。
月兒嘻嘻一笑說道:“我一說小姐你生氣了,少爺立刻老實了。隻是臉上的表情可憐的,感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輕歎一口氣,蕭夫人聞著茶香說道:“你別被他騙了,陽兒骨子裏麵精著呢!去年他在‘黃府’那股狠勁,可不是個可憐孩子會做的事兒。”
月兒上前一步,走到蕭夫人的身後,輕輕幫她揉捏起肩頭來:“小姐,少爺性子般很辣,會不會……”
“沒關係的,陽兒心思重,分寸掌握的很好,不用擔心況且我們的手上,哪個不是白骨累累?月兒你這些天幸苦點,陽兒天資聰慧你得抓緊他的功課,我已經派人去請韓非子了。”蕭夫人眯著眼睛,手上猶自捧著那杯茶,神情舒適的輕輕搖晃著。
小姐,可少爺的身體能行麼?你真的打算讓他走這條路?
沒辦法,陽兒天生如此絕對不會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生安分的度過一生,與其如此倒不如早些教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吧,陽兒的體質很奇怪與連我都沒看出來那到底是什麼體質,原來蕭陽從五歲起,“每年的一到中秋之時全身就會散發出滾燙如火的溫度,那次急的她沒辦法將蕭陽丟進後園的小池內一個晚上池內的水竟然幹枯了,等蕭陽醒來後全身上下不但沒被燒傷,皮膚反而越加的光滑,最奇怪的是力氣愈發的強大,蕭夫人給蕭陽測試過他的力氣足以提起五百斤的大石”。
蕭夫人查看了諸多的書籍,也未成發現那到底是什麼體質。
聞言月兒也不再說話,笑著繼續幫蕭夫人揉捏起來。
蕭陽每天的痛苦日子在韓非子來的時候,終於結束了。韓非子是一個很清瘦的文弱青年,身上穿的是書生特有的儒袍,淡藍色的,給人很清雅的感覺。他頭上戴著一頂學生帽,一雙丹鳳眼明亮亮的,皮膚白皙,嘴角始終上揚,像是個沒有煩惱的人一樣。蕭陽對他第一眼的印象就很好。
“陽兒,這就是我為你請的先生,過來,問候一下。”
“先生好。”蕭陽按足了禮數恭聲說道。
韓非子彎腰扶住了他,摸了摸他的頭,輕輕說道:“我可不敢擔少爺這麼大的禮,快起來,都長這麼大了,我還是在你滿月的時候抱過你呢!”
“小姐你放心,我韓非子一定傾定胸中所學,教好少爺的。”他轉身朝蕭夫人深深行了個躬,朗聲說道。
蕭陽心中倒是越來越模糊了,這個先生好像還是個熟人,看他對自己和娘的態度,不像是個先生,反而跟家仆似的。
“韓非子你做事,我很放心。陽兒,韓先生心中所學,你隻要能學到一點皮毛,娘就很開心了。”
壓抑住心中的不信和疑惑,蕭陽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對了,娘,不知道能不能讓韓先生到‘黃府’給我們三個人一起上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