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冷夜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隻是跟你相處越久,就越來越發現你的可怕。貌似,世上就沒有你不知道的,沒有你掌握不了的東西。”水若曦有感而發地說著,話畢,頓了頓,低沉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重要嗎?”冷夜冰冷的口氣就像臘月的風,刺骨而寒心。
哼!
水若曦冷笑地低下頭,他說得沒錯,哪怕他真的有一天是皇帝,她對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之人,對她來說自然不重要了。
冷夜勾起她的下巴,她的美豔,她的絕色,讓他越來越覺得看不夠,甚至每次看到別的男人看著她的時候,他都有想禁錮她的衝動。
怎麼了?
真的沉迷了嗎?
難道就像悟心說的那樣,一物降一物,她就是老天派來降服自己的那個人嗎?
不!不會的,從那時開始他已經忘了怎麼哭?怎麼笑?怎麼可以沉迷一個隻是多了幾分姿勢的女人?
他的一切都隻能把握在自己手上,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左右自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放開了手,轉身口氣冷漠如冰:“行了!我該走了,一路小心,早些休息,那些山賊不會有機會騷擾你們的。”
說完,沒等水若曦開口,就見他飛身跳出窗外,就這麼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而,水若曦隻是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回過神再去看窗外的時候,早已是人去夜空,連一抹身影都找不到了。
……
夜,看似平靜,卻根本就不平靜的一夜。就在冷夜離開不到半個時辰,樓下一片沸騰,廝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小鎮。
然,這樣的夜晚有些人卻一直在沉睡中,等第二天起身之時,走到客棧門口,看到門外那一攤攤還未被洗幹淨的血跡,才讓他們駭然地張大了嘴。
“為什麼昨天我們聽不到任何動靜?”水俊賢除了驚訝就是好奇,瞪大了眼睛看向二姐。
水若靈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團,她的鼻子向來對藥材敏感,如果屋子裏點了熏香,她不可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
疑問在腦海裏來回地翻轉,眼前站在水俊賢,好些話她又不好太過直接地去問姐姐。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姐姐,希望她能夠自己說些什麼?
水若曦沒有出聲,因為冷夜離開之後,她也奇怪地躺在床上睡著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得而知,唯一記得冷夜離開時候說過的那些話,便是敢肯定是他幫自己掃平了那些麻煩人。
師爺像看賊一般,目光不停地在水若曦臉上掃。因為昨晚上他去找過她,她說肯定沒事,他不相信,還特意跑去看了少爺,回去之後本以為睡不著,沒想進門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呼!
冷汗在背上滾落,若真是二小姐做的,那就可想而知,這個二小姐的隱藏有多深?
“我也覺得很奇怪,昨晚師爺剛走,我躺在床上就睡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動手的人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一路我們可得當心了。”水若曦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那灘就要被洗掉的血跡,嘴上說著,眼神中還浮現出一抹凶狠的光。
這一抹光誰都沒錯過,無疑不讓師爺又是一身冷汗。這眼神不容置疑,他雖然還是有些懷疑,聽這口氣又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幾位客官,這是您要的馬匹。”不知何時,那個幾乎不露麵的掌櫃出現在他們麵前。
幾人對視幾眼,昨天的卻說過今天要騎馬趕路,一早去鎮子裏買馬,居然會有人這麼快把馬送了過來。
“呃……這位就是這裏的陸掌櫃。”回過神,師爺急忙上前來了個簡單的介紹。
這人物昨天住店的時候都不曾看到,這個時候出現,顯然是因為畏懼那個送馬過來的人。或者,昨天已經受到了某種威脅,根本就不敢怠慢他們。
想著,水若曦上前微微一笑:“給掌櫃的添麻煩了,敢問這些馬匹是什麼人送過來的?”
“姑娘,這個老朽真不知道。那人隻說是二小姐的朋友,讓您放心這些馬匹,全都是精挑細選從城裏帶來的。”陸掌櫃巧妙地避開了一些問題,很是清楚地說出來人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