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決叔也正有此意。”這也許是水易決唯一想到的一條緩兵之計。
唉……
原來各自都是有了算盤,才會來套自己的話。未雨綢繆,也就是這樣吧?
水若曦沒有生氣,這是一個做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她心底除了羨慕若靈,真是再也找不出別的理由。
“好!就這麼定了,晚些我去找若靈說說,相信她還是願意聽我這個姐姐的。”水若曦輕拍桌子站起身來。
“你謝謝若曦了。”水易決心底倒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這臨陣退縮的事情以前他沒做個。可是,如今為了唯一才女人他也隻有食言一次。但願唐悠不要為此責怪自己,也不要為此為難若靈。
談話就此結束,該來的人都來過了,該說的話也都說過了。水易決走後,水若曦那不展的眉頭皺得更緊。
敏兒送走水易決之後,本想近亭子跟小姐說兩句話,站在台階下見小姐這般模樣,便是輕歎之後離開了。
……
三天之後,水若曦不僅帶了水若靈去了西鳳,就像預料的那樣在水易明的要求下將水俊賢和師爺全都帶上。如此,與其說這是東龍出使西鳳的使團,不如說是水家組織的一次旅遊。
此刻水若曦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之帶著這兩個人要去辦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脫身。離開龍城之前,她見過一次唐悠。唐悠把曾經刺殺花千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隻是,唐悠到現也並未查出刺殺太子爺的真凶到底這誰?
納悶了,難道真是冷夜所為?
還是悟心擔心自己做不到,所以提前動了手?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著這個難題,錯過了一路的風景,也放下了一身的疲憊。耳邊不時傳來若靈和俊賢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敏兒的笑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水俊賢突然想到什麼開了聲:“二姐,你把若嫣放在禦王府,難道就不怕那個樓曉溪欺負她?”
暈!
這些天光是忙著水易明交代下來的事,忙著去皇宮給花千陌請安,忙著應酬禦王那看似慌亂的糾纏,水若曦竟然忘了水若嫣這枚棋子還擺在禦王府。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腦子的思緒也在飛快的周轉。看向水俊賢和水若靈那期待的眼神,她開說道:“沒事,那丫頭有林家少爺照顧,樓曉溪也不敢太過放肆。更何況把丫頭璿兒接了過去,樓曉溪要欺負她就更難。”
“璿兒!”
水若靈和水俊賢幾乎是異口同聲,隻有敏兒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看到水俊賢的眼神,水若曦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話。即刻思維迅轉,笑著解釋道:“你們別看璿兒看上去很是溫柔,那口角功夫可不差。有她伺候若嫣,肯定沒事。”
水若靈聽姐姐這話,即刻明白裏麵的意思,便是幫著姐姐說了話:“是啊!那個璿兒平時少說話,但是說起話來有條不絮,口齒伶俐,絕對是個不錯的丫頭。”
“哦!貌似平日我都不曾聽她說過什麼話。”水俊賢一陣納悶,仔細想想,腦子裏甚至都找不到這丫頭的樣貌。
“好了,估計你都不記得那個璿兒長成什麼樣了。”水若曦拍了拍水俊賢的肩膀,笑嗬嗬地又繼續說道:“這也難怪,這個落姨娘身邊很少帶丫頭,也很少去你住的地方。”
“那倒是,俊賢幾乎都是看到若嫣跟在落姨娘身邊。若嫣又不愛說話,平時大家都隻是點頭招呼罷了。有時候俊賢都覺得,家大了,姊妹多了,反倒不親了。若不是二姐你回來,俊賢這輩子也許就隻能被打壓著過日子。”水俊賢深深體會著鹹魚翻身的滋味,曾經的痛,曾經的傷,卻已如烙印般深深地烙在心底。
那對慕容雪母女的憎恨,還有當年那不明白白的死因,這一切他都記著,也成為了他要強大自己的理由。如今,機會來了,可以跟著二姐出使西鳳,他自然也知道這是爹想培養自己,所以他很珍惜,來之前把那些需要看的書都看了,要注意的事情連連問了決叔和師爺不知道多少遍。
感悟,自然不止水俊賢。水若曦也不喜歡相府裏的那種勾心鬥角,更是討厭親情的淡漠。可是,她沒有選擇,這就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