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重,四周寂靜。蘇雲舒在**上輾轉反側,心潮起伏,難以成眠。她不想回馨園是因為她想安靜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自從知道她要跟著霍去病的大軍到河西之後,十四娘和翠兒極力反對她隨軍到河西,按照她們的說法,既然那個李陵都已經拋棄她另娶了,她還費勁巴利的跑去做什麼,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她就是千裏迢迢的趕去也改變不了事實。兩個人每天苦口婆心的勸導她,疲勞轟炸,希望她能夠改變心意,這邊是蘇雲舒咬定青山不放鬆,死不鬆口,那邊是矢誌不渝的勸說,辛十四娘和翠兒那是說什麼也不放心,等蘇雲舒到了河西,那可就是戰場了,戰場上生死難料,若是有個好歹怎麼辦?所以兩個人都已經恨不得把蘇雲舒的腦子剖開,給她好好洗洗腦,幹嘛非要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蘇雲舒不堪其擾,可是也知道她們是一片好心,是關心愛護自己,才不想自己身臨險境的。今天逃了出來,不然依著她們的性子,恐怕又是一萬個的叮嚀和囑咐,自己也不要想靜下心來了。可是自己真的趕到了河西,見到李陵該說什麼?如果一切真如大鵬他們所說,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窗前的樹影在風中搖晃,窗上被映下支離破碎的印斑,燭光又把這些影子誇大,拉成模糊的一片片如鬼魅的嘴臉,張牙咧嘴的扭曲。這種風景平素早已看慣的,隻是今晚特別令人心慌,讓人分外嫌惡起月光的皎潔。蘇雲舒在**上不停的轉換姿勢,久久不能入眠。心煩意亂,莫名其妙地遷怒屋裏寂寞的安靜。蘇雲舒猛地拉過被子將自己蒙在了被子之中,“刷刷——”輕微的寶劍嘶鳴的聲音,稍縱即逝,卻能清晰地傳入了蘇雲舒的耳朵。她“噌”地從**上坐起身來,胡亂地披上外衫,拖著鞋子打開門急忙地踮著腳尖走了出去。她把身體掩藏在房子的門框邊上,秀目凝注那院中飛舞的身影。他的手腕靈巧地旋動,身形圓轉長劍寒光霍霍,如一道白練由下至上,翩然玉立,劍光流轉,劈、刺、截、抹,崩、點、抽、帶、撥、雲、格、掛、撩、掃。霍去病可不是像李妍一樣在作劍舞,絕不是給別人欣賞的,劍帶著濃烈的蕭殺之氣。舞出的劍光化為數不清的斑斕星芒,劍圈如同日光照耀下的彩虹,流光溢彩,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彩霞,劍氣卻冰寒刺骨,如同暴風雨夜的青厲冷電,又如莽莽雪原的輕紗飄雪,刹時間大地飛霜、寒氣大盛、刺人如劍,此時劍在他手上,仿如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運轉神劍得心應手,莫不如意,雖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劍法,卻劍氣縱橫,威力無可匹敵。
“劍隨身走,以身帶劍,神形之中做到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去病你的劍法可是集眾家之大成了!”蘇雲舒從門後走出來,讚道。霍去病聽見蘇雲舒說話,趕緊收勢,走過來。蘇雲舒看到霍去病走過來又說:“隻是你的劍法一味的求快,如此一來難成大家,要知道劍法特點是快慢相兼,剛柔相含,像你這樣就未免劍走偏鋒了,出手實在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實在是有失劍法真意。”
霍去病隨手一拋,將寶劍插入掛在一邊的鞘子裏,笑道:“戰場上招招都在拚命,比對手快,就是製勝的不二法門。要想活的更久更長遠,哪有那麼多的講究,至於什麼大家不大家的我根本不在乎!“何況我手中的劍可不能與劍客手中的劍相提並論。劍客隻是匹夫仗劍,殺人不過百,流血不逾丈;而我手中擎的卻是王霸之劍,平天下,小萬物,攜百萬之師,遇營拔營,遇城摧城,遇國滅國,殺人如麻,血流成河!”蘇雲舒雖然不同意霍去病對於劍法的觀點,但不再和他爭辯,隻是微微一笑,低頭不語。
這周末要考試,先不更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