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目光掃向霍去病,霍去病笑道:“陛下你看我做什麼?我現在可是身無長物,就連這身衣服都是陛下今天賞賜的。何況平陽公主舅母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能不表示表示?”李夫人掩嘴輕笑,也搭言:“陛下,臣妾貢獻一副翠玉首飾以謝衛長公主美妙的琴藝。”武帝笑道:“好,愛妃如此有心,那麼我這個父皇也不能太寒酸了。賞!”場麵終於圓了過去。大家繼續喝酒,如同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跑出去的衛長,也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當得知計劃失敗了,她轉身離去,心裏暗自發誓:“霍去病你給我記住!你竟然敢如此無視於我!我衛長可是大漢朝最尊貴的公主!是大漢天子的掌上明珠!將來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將你今日加在我身上的恥辱回報在你的身上!”
金光殿中,霍去病因為要如廁走了出來。方便完後,霍去病並沒有急著回去,他抬頭望天,半輪明月剛剛升起,淡淡的雲彩滑過,仿佛上好的錦緞。
金光殿裏人聲喧嘩,可是這裏卻是一片幽然。假山上涼亭外,一個少年負手憑欄,清雅的麵容在淡淡的月華下映出一種別樣的光芒。墨玉般的眸?怔望向明月,看起來分外的寂寞。這是衛青看到霍去病時的感想。他走上前來,對著霍去病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今天你差點就沒有把陛下給你設的家宴搞砸了!”
霍去病轉過身來看見是衛青,神色淡漠的說:“不是我,要真找罪魁禍首的話應該是衛長!”
“你還好意思了,”衛青氣惱了,“你看看你把衛長置於何地,把陛下和皇後置於何地?氣氛弄得那麼尷尬,那麼緊張,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表現!多讓陛下和衛長難堪哪!要知道衛長是陛下最**愛的女兒,她還是你的親表妹,不要跟我說衛長彈琴時你睡著了,不知道衛長今日出現在宴會上的心思。就算你睡著了,到了陛下喊你,你清醒過來,隻要不是傻子,也明白陛下問話的意思。隻有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把大家當成傻子來糊弄!陛下那是不想強迫你,才沒和你計較,否則今天夠你受的,要知道你的把戲陛下都知道,他明白著呢!!”衛青雖然語帶埋怨,可是還是透露出關切之意。
“陛下明白也好,糊塗也好,都不管我的事情。因為我的婚姻我的妻子隻能由我決定,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幹涉強迫我去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那個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行!”霍去病雙目閃亮,皎潔如明月,可裏邊卻有一種絕不可動搖的信念。
“你不喜歡衛長嗎?”衛青詫異的看著霍去病,感覺平日他們相處的還是可以的。
“不,我喜歡,但是我對衛長隻是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喜歡,而不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喜歡!”霍去病解釋著。
“去病,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你身邊有個知暖知熱的人照顧著你,舅舅也就放心了。其實平心而論衛長會是一個好妻子的,她雖是公主,雖然嬌貴了一些,但並不嬌縱,而且性情柔順,和皇後娘娘當年很像。”衛青語氣平靜的勸說。
霍去病冷笑著反駁:“不勞大將軍操心了。再說衛長絕不像皇後,因為她出生在皇宮裏,怎麼可與皇後當初的處境相同。”對於這個表妹,再和她的接觸中,雖然衛長極力掩飾,可是霍去病還是從蛛絲馬跡裏看出來衛長的個性絕對不像她外麵表露的那樣溫順,而且從她偶爾提及衛少兒時的神色中可以知道她對於自己私生子出身的不齒。這不僅是因為霍去病敏感,而是因為一衛長畢竟年紀小,功力不夠,有些時候掩飾的不好,二是因為霍去病不像這些長輩們隻看到衛長在自己麵前的表現,還看到了衛長對待宮中其他異母的弟弟妹妹的態度,對待那些宮女內侍的態度,他看到了衛長的多麵性,對於衛青給衛長下的結論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