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滿身征塵的奔馳著,趙破奴拍馬上前,來到霍去病麵前,遲疑了一會兒,有些吞吞吐吐的:“驃騎將軍,我想說兩句。”霍去病點了點頭說:“你說吧。”趙破奴看了看身後風塵仆仆明明很累卻還強打著精神趕路的戰友開口:“將軍,我們此次勞師遠征,雖然斬獲頗豐,但皋蘭山一役雖然獲勝,可是也損失慘重,眼下我們實在是沒有實力和草原上的部落再戰。當然我一點都沒有懷疑將軍的英勇的意思,我相信將軍完全可以有能力讓敵人折服,隻是弟兄們比不得將軍,況且此次我們斬殺了,而且還繳獲了休屠王保管的祭天金人,雖然我們擊敗了休屠王大軍,但是休屠王決不會善罷甘休,他必然會糾集兵力來報仇,而且我們恐怕還要麵對渾邪王大軍,如果兩下兵馬對我們進行圍困,到時我們寡不敵眾……”
錢小多大聲打斷趙破奴:“你混蛋,你怎麼能長敵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經此一仗,那些匈奴小子早已嚇破了膽,哪裏敢與我們再戰!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輕蔑的上下打量趙破奴一番,咕囈了一句,“哼,早知道外人是靠不住的!”
聲音雖然低,但是仍舊被趙破奴聽了個清清楚楚,趙破奴臉色一變,怒道:“錢小多,你說什麼?”然後轉向霍去病說:“將軍,自破奴離開草原的那一天開始,我可以是漢人,可以是樓蘭人,可以是月氏人,但是絕不是匈奴人!”錢小多聞言撇了撇嘴,欲要再言,霍去病低聲斥道:“閉嘴!如此關頭還在呈什麼口舌之利,什麼匈奴人,外人,陛下早已下過聖諭,隻要忠於大漢的人都是大漢的好子民!小多你再在這裏胡說到軍法處自領二十軍棍!”
錢小多和趙破奴聞言俱都一愣,霍去病治軍嚴格大家都知道,但是錢小多身份不同,他乃是霍去病的親兵,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算在此次出征的大軍中的一名軍人。熟悉霍去病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這個人並不喜歡讓人跟前跟後,可是卻能夠收錢小多為自己的貼身內衛,那麼他和霍去病的關係必然不同一般,在軍中大家也一直認為錢小多的地位非同一般,可是現在霍去病卻沒有給錢小多留絲毫情麵。錢小多聳著腦袋乖乖的往後去。
“回來!”霍去病的叫聲讓錢小多喜形於色,飛奔回來,一想到不用受皮肉之苦錢小多笑逐顏開,可是霍去病的下一句話又如一盆冷水活生生澆滅了,“現在大軍正在奔襲之中,挨了軍棍無法騎馬,暫且記下!等大軍穩定下來再執行,趙破奴監督!”錢小多看著聽見霍去病的命令麵無表情的趙破奴不由得垮下了自己的臉,悶悶的隨著大軍前進。
渾邪王野戰行帳,一匹馬從遠處狂奔而來,待到渾邪王王帳帳前滾鞍下馬。不等稟報就闖入了渾邪王王帳內,渾邪王和金日殫看著血汙和泥土滿身滿臉的哨兵痛哭流涕的稟報。
“漢朝騎兵軍團,於昨日越過焉支山,在帛蘭山麓與休屠王的主力激戰,奪走了休屠王用於祭祀上天的金人神像,並斬殺了折蘭王、盧候王,現在休屠王主力已被迫退至焉支山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