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軍整裝出發,“將軍,有兩個人病了。”一士兵跑過來向霍去病報告,霍去病身形一頓,繼續向前,邊走邊問:“還能不能騎馬?”
“不能!”
“能!”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擺在了霍去病麵前,霍去病翻身上馬,沒有理會錢小多的“不能”,而是掃了一眼給出肯定答案的趙破奴,問道:“為什麼?”
趙破奴平靜的回答:“回將軍,他們不是生病了,隻不過是騎在馬背上的時間太久了,痛得麻木沒有知覺了,若是這麼一直騎下去也沒有問題,隻是經過昨天**的休息,這再乍一下上馬,屁股和兩股當然痛不可當,隻要在馬背上熬過一頓飯的功夫就沒事了,和平常一樣。”霍去病點了點頭拉著馬走向兩名“病患”,看著他們齜牙咧嘴的站在地上喊著,霍去病眉頭一皺,拉馬向前吩咐錢小多:“比照病患的規矩,拉走他們的馬,給他們一些食物,然後讓他們自己到之前投降我們的小國等著,等我們回轉長安時,隻要那時他們還活著,我自然會將他們帶回長安,他們所立的軍功我也會如實上報!”霍去病淡漠的說著。然後轉身對著錢小多說:“傳令下去,以後再有這樣的孬種,不要報給我知道,直接按照病號的規矩辦理就是了,一個連這點痛和苦都吃不下去的人還上什麼戰場,這樣的兵我霍去病不要!”
話雖然是說給錢小多的,但是也變相的向趙破奴作出了解釋,趙破奴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麵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統帥,大家都認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特別是在這個時期,可是他竟然將兩個精兵就這樣給打發了,不過霍去病的想法也有道理,畢竟身為一名士兵如果沒有大而無畏的精神,你就算技藝再高超又有什麼用,狹路相逢勇者勝,大家都是一樣騎馬一樣奔波的,怎麼就你會比別人身嬌肉貴呢?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將軍,我們是不是直接往前和渾邪、休屠的聯軍進行拚殺?”趙破奴隨著前進的隊伍前行問霍去病。霍去病搖了搖頭說:“不,我們要繞過了渾邪王和休屠王集隊相迎的戰場,對於休屠和渾邪我們要各個擊破,不能夠讓他們聯起手來共同對付我們!”
“可是我們自從入了草原裏來取得的勝利,已經讓他們很是驚慌了,再加上迫於他們伊稚斜大單於的壓力,如果他們丟掉河西,那麼他們對於伊稚斜必然不好交代,我聽說伊稚斜的弟弟金日殫在河西監軍,種種情況下他們已經聯合在一起糾結重兵在前麵等著我們了,我們還怎麼各個擊破?”趙破奴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們在前麵等著我們,那麼我們就從後麵出現不就行了,我們繞到休屠王的大後方,我就不相信,以休屠王和渾邪王的心結,休屠王會大開後方之門,讓渾邪王進駐!就算休屠肯這麼作,在渾邪王看來焉知不是休屠王的詭計,作個大口袋讓他鑽進去,然後一口吞掉他。要知道草原上本就是弱肉強食,部落之間相互征戰吞並份屬平常。現在的渾邪王可不是前任的渾邪王,他本來應該是匈奴大單於的,但是現在卻被伊稚斜放逐到河西,和休屠王在一起監視西域各國動靜,這休屠王也未嚐沒有奉命監視他,順便找個機會吞掉他的意思,想來伊稚斜對渾邪王也不是那麼放心的!可是這渾邪王也不是傻瓜,對於這些他不會不知道,雖然他已經投誠於伊稚斜,可是他就那麼放心伊稚斜,他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伊稚斜的,但是我相信能夠在爭奪單於之位失敗後存活下來而且還得到渾邪王之位,他的腦袋不會比伊稚斜差多少,可能隻是運氣差了那麼一點點罷了,那麼有了這個顧忌,他才不會率兵到休屠後方去呢,這樣不是就把他們給拆開了!”霍去病向趙破奴分析著情況。
趙破奴對於霍去病入情入理的分析是由衷的佩服,笑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走呢?”
霍去病微微笑道:“我們悄悄沿焉支山東急馳一千多裏至皋蘭山,那裏是休屠王的大後方,有盧侯、折蘭王兩個部落,如果我們碰不到休屠王,那拿他們塞塞牙縫,解解饞也是好的。”趙破奴聽了霍去病的話,目瞪口呆,轉戰長途奔襲千餘裏,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呀!這在旁人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卻讓霍去病這麼輕描淡寫的給說出來了。趙破奴遲疑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將軍,若是休屠王和盧侯、折蘭王聯合起來的話,實力並不低於休屠、渾邪兩王聯手,那麼我們何必要跑那麼遠呢,直接從前麵和休屠、渾邪短兵相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