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安再會(1 / 2)

皇上和雲舒坐在外邊的涼亭上,亭中的桌案上擺放著一壺熱茶,幾碟糕點,還有一個高腳的大托盤,盤中放著時令的水果,皇上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子,輕盈的衫,端麗的襦,精致的襖,曳地的折襇裙,乃是一身曲裾深衣,遠山藏黛的眉,一雙眸子如清水般透明清澈,又如清水般無物無人。挽一個搖搖欲墜的墮馬髻,顫巍巍的金步搖流光溢彩,一張桃花麵就在這光潤之下,流露出簡靜的韻致。眉梢眼角間透出秀氣又暗含著一點憂愁!

皇上輕歎道:“雲舒,五年多未見,你的變化真是好大呀,從前的嬌媚和嬌憨以變成嬌豔和雅秀了,人是端莊秀美得不得了,如果說五年前你還略有些青澀,那麼現在的你有如一朵怒放的花朵。”雲舒輕啜一口清茶言道:“陛下,多年不見,想不到見麵後說得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皇上聽了答道:“嗬嗬,主要是五年前的你和現在的實在是太大的變化了,雖然眉眼依舊,可是氣質迥異,若是說五年前的你和現在的你是兩個人恐怕都不為過。”雲舒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看向亭外,哀傷的說:“現在的我和五年前的我誰又能說不是兩個人呢!”皇帝也站了起來,走到雲舒跟前和她並肩而立說:“都五年多了,你還是沒有放棄麼?”雲舒側過臉低低的說:“此身已許,怎麼更改?要是放棄的話當初早就放棄了,又何必要到今時今日呢!”皇上聽了長歎一口氣說:“有妻如此,李陵何其幸哉!”雲舒和皇上就久久立於站在亭子,兩人皆陷於對往事的追憶之中。

久久之後,皇上打破了沉默,“雲舒,聽李敢將軍說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你不知道現在朕很是想念當年的故友,現在的朕想找個人聊聊天真是不易,你不知道前兩天皇姐平陽舊疾複發,又到南方養病去了,此次連孩子都帶去了,臨走前說是除夕都不回來了,帶著孩子好好玩玩,隻怕要到明年的這個時候能夠回來就不錯了。當時長安生變時,那劍射中了皇姐的肺葉,一到天冷或有點勞累就犯咳疾。去了她,你如果留下朕可就有個說話的人了。”雲舒冷冷地說:“陛下,民女留下是因為爺爺身體之故,可不是為了陪皇帝你聊天的。”皇帝聽了噗哧一笑,手點著雲舒說:“你呀你呀,虧剛才朕還說你變了你,還是這個脾氣!”“皇帝陛下難道沒有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雲舒回答。皇帝整理了一下衣冠說道:“罷了,罷了,朕不管你為什麼留下,隻要你在長安就好,朕出來一趟不易,給你一麵金牌,準許你自由出入宮闈,這樣我們就好見麵了。”皇帝說著將一麵金牌遞給了雲舒,雲舒拒絕,皇帝把金牌放在亭子中的石桌上說:“反正朕就放在這裏了,朕給出的東西絕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好了,朕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朕要回宮了。”皇上自顧自的走了。雲舒走過去拿起金牌看了看搖了搖頭。

霍去病慢慢的走在長安的大街上,百無聊賴之際遠遠的看見對麵屈寶如正向自己走過來,忙不迭的閃進旁邊的巷子。他偷偷的向外窺探,果不其然屈寶如正在找他,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到過羽林軍問過了知道他不在。霍去病正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時,背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忙回過頭去一看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舅舅呀,嚇了我一跳。”衛青看看霍去病說:“你躲在這裏作什麼?躲誰呢?”衛青邊說邊往外看,霍去病忙拉住衛青說:“沒有躲誰,舅舅你到這裏來作什麼?”衛青說:“哦,我到這裏買點上好的藥材準備去看看李廣老將軍!”霍去病這才發現原來身後有一家藥鋪,衛青剛剛從那裏出來,兩手還拿著幾包藥材。霍去病想了想說:“舅舅,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