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大陸,北鐵脊山脈最高處,這裏毗鄰“弗雷爾卓德“的冰封之地,方圓百裏鳥無人煙,如今,在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卻有一男一女筆直的站立著,強大的氣場仿佛讓寒風都不敢正麵拂過。
“亞索,你追趕了我三年,如若不是我發誓此劍再不沾血,你早已經死了。”女子將一把斷劍立於身前,劍明明是斷的,卻散發出了驚人的殺意,死在此劍之下的亡靈,起碼都有萬人之多。
亞索低頭不語,隻是看了一眼捆綁在手上的一根布條,布條陳舊而又破爛,甚至還有一絲血跡,那是從他哥哥衣服上撕扯下來的一根布條。
“瑞文,你我本無冤無仇,無奈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亞索每說一字,便將手中太刀從刀鞘中拔出一分,等話說完,太刀也已經完全出鞘。
刀長約五尺,刀身雪白發亮,亞索眼中殺氣更是毫無掩飾,直逼瑞文。
“你確定要與我不死不休?”瑞文神色凝重,眼前的敵人並不是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實力甚至真的能將自己擊殺,不到萬不得已,瑞文也不想與他生死決鬥。
“你已成我心魔,若今生不能親手殺了你,我劍術將再無長進。”亞索向前一步,眼中殺意更濃一分。
“你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瑞文此時心中也有了些怒意,自己三歲習武,十八歲成為了同輩之中的領頭人物,甚至被譽為諾克薩斯精神的典型代表。戰績更是未嚐一敗。如果不是諾克薩斯違背了自己的信仰,憑借自己的實力,成為將軍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你我隻有一人能走出此地。”亞索毫無畏懼,決心要與瑞文不死不休。
“當初,我親手將此符文之刃震斷,並發誓此劍永不再沾血,如今卻迫不得已再次拔劍殺人,如若今日我勝了,我願自斷一臂來承擔違背誓言的代價。瑞文將手放於身前的斷劍柄上,溫柔的撫摸著,眼神卻冷的讓人害怕。
“出手吧,瑞文,今日,我終於可以殺你了。”亞索將太刀指向瑞文。周圍的寒風也開始圍繞著亞索旋轉起來。這正是亞索所掌握的禦風之力,能控製風幫助自己殺敵。是亞索的成名絕學。不過也正是禦風之力,將亞索推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瑞文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前踏了一步,明明隻是踏出一步,卻瞬間出現在了亞索麵前,符文之刃由上而下一劈,簡簡單單的一劈,卻蘊藏著龐大的力量。
亞索不敢大意,他明白眼前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禦風之力包裹太刀,向上一擋,想擋住瑞文的一劈。
禦風之力包裹的太刀亮光一閃,表麵變的如同鏡子般光滑,“镔”的一聲,與符文之刃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竟一時僵持在那。
亞索神色略緩,剛想心中一鬆,符文之刃卻絲毫征兆沒有的一彎曲,竟如同毒蛇般的繞過太刀,從一側劈來,其動作詭異利索,幾乎讓人難以置信。
亞索卻真如被毒蛇咬了一般,身形驟然向後倒射而去同時單手對準其刃,一道道風刃擊在符文之刃上。試圖將瑞文推開。
“砰”“砰”之聲接連響起,十餘道青色風刃接連射出,卻被瑞文鋒利之極的符文之刃全一劈而開,竟連絲毫停頓的都沒有的再次來到亞索麵前。
亞索一驚,沒想到瑞文這三刀竟然有如此威能,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但也來不及細想,符文之刃已經離他的不足一尺。雖然吃驚,但亞索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慌張,見瑞文的劈斬,不退反進,竟向瑞文踏前一步。
“天下人都知道我的‘折翼之舞’第三段最為致命,他竟然還向我踏前一步!”瑞文雖然有些懷疑,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大喝一聲,將符文之刃全力劈了下去,因為她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