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神力也無法完全真正鎖死那遠古的力量,馬元霜剛剛支開沉思的苦臉蛇,就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有聲麼東西在遠處呼喚著自己。
“戴伯伯!”馬元霜看到了戴笠,站了起來。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對勁。”戴笠略微放鬆了幾分。
“我感到……幹戚在說話!……還有,父親在呼喚我……”馬元霜仔細回味著那股心悸的感覺,有些迷茫的眼睛清澈起來,“邪兵醒了?馬修怎麼樣了!”
“我看到他握戟的右臂被黑霧吞沒,我很擔心你。”戴笠一隻手虛按心口,痛楚使得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你沒事就好。”
“戴伯伯!”
“我沒事,呃~隻是不太習慣那股氣息這麼活躍。”
……不對,我體內的死氣紮根最深為什麼我反而會沒事?
馬元霜微微思索一番卻是聚攏心神,在心中燃起了神性火焰。
“蟲魔!我在呼喚你蟲魔。”
‘什麼蟲魔,你應該稱呼吾為神尊。你可是我的神使!’
“發生了什麼!”
‘唔~真是一個有史以來最不像神使的神使……也不知道那隻蟲子會不會和你一副德行……是的!你的體內翻湧的死氣是我給你壓下的,同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有我的目的。你不需要心懷感激也的確不需要尊敬我,戰士生下來就有自己的目的戰士隻為自己的目的著想。’
“那就好這樣最簡單,我想要借用你的力量。幫助我的親人,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不可能,抗天之器所屬的規則是高於我的,你有神使的身份所以我的神力可以在你的體內燃燒,幹戚是飽含著死亡與毀滅,掠奪和破壞的邪兵。哪怕對於神明來說死亡都是無法抗拒的東西,那是父神的領域。’
“死氣,既然是死意為什麼不能用生命力與之抗衡。蟲子不是最頑強的麼?蟲子不是靠著生命力與死亡相抗與天地相搏的麼。著生命力能夠為洪勇重續斷肢,自然也能夠抵抗得了死氣的吞噬!”
‘……哈哈,你說對了。但你哪裏來的那麼多生機?’
“……”
‘我能感覺到你重要的人身體內頑強燃燒的魂,他還堅持!要是能有很多比暖心玉更為珍貴的天材地寶說不定你就能夠阻止死氣的侵入了,哦~你也可以嚐試著喚起蟲子,那隻活了近五百年的蟲子有過八次轉生。他積存的活力也很雄厚哦。’
“我會把那隻蟲子放出來的,我會將它徹底吞噬但不是現在。反倒是你,你好像很急啊蟲魔!”
‘……是麼,吾倒是沒有發覺。但是你帶地會如何選擇呢?我很期待啊。’
我很急麼?是啊我已經等待了很久,這片殘碎的天地充滿了變數。我在興奮啊,為了即將開始的戰鬥。但你就不急了麼小子?我的神位雖然破碎但我還是一個神,我有著漫長的壽命,而你呢……你的生命線本就比常人要短的多你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有所得,必有所失。越是明白這一點的人越是能夠坦然接受其中的得失,不會太遠很快你就會叫醒那隻因為意外陷入沉眠的傻蟲子因為你的身上纏繞著的命運之線正指引著你走向因果交織的節點。
……幽深的洞窟之中蟲鳴聲響起。
“少……爺?”慕蕊從帳篷裏鑽出來抱著剛取出來的毯子,卻感受到外麵凝重的氣氛。
“所有人快速整備,我們馬上上路。”馬元霜束緊腰帶,他的那身紅色盔甲看上去長滿了青苔。用他自己的話說有了武魂的幫助他對盔甲已經不再需求,這件從植物之中挖出來的老盔甲還是被長輩們逼著穿上的,“要開始急行軍了,我們並沒有時間休整。戰鬥結束後才抵達的援軍算什麼?我們要在大戰之前趕到戰場才能保證自己能夠飽飲敵人的鮮血。”
滿是銅鏽的頭盔戴在頭上,紅色的綢緞在下巴下紮緊。
“啊,慕蕊。一忽兒你和馬修一起呆在馬車裏吧,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紅色的刀鞘和自己的配劍一起係在腰上,馬元霜拍拍自己那匹棗紅色的大馬。
“你需要休息!”小姑娘瞪著大眼睛很認真的說。
“不!我不需要休息,戰士不需要休息。再說了我在馬背上一樣可以放鬆我們行軍速度不可能很快,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馬匹。再說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你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