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七拐八繞上了京沈高速,許盛師回頭看看睡得正香的一大五小,感歎道:“人家是千裏走單騎,我們可是千裏送人參啊!”
顧念之道:“嗬嗬,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呢?”
許盛師向他拱拱手:“得!都是我的錯!多謝你幫兄弟的忙!”
顧念之目視前方,享受開車的樂趣。
許盛師覷著他臉色,問道:“老顧,我把你當兄弟,你可別把我當外人。你和緲緲到底犯了什麼事?而且我怎麼老覺得她不大對勁!”人參娃娃為什麼那麼喜歡她?別說是因為她漂亮,他又不傻!
顧念之換了舒緩的音樂,道:“我沒當你是外人。老許,相信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你才是最好的!”
許盛師還要再說,忽聽顧緲兮一聲驚叫:“不要走!”
顧念之從後視鏡裏看她,緊張地道:“怎麼了?”昨晚的事她找機會告訴他了,所以他知道這一路上不會平靜。
許盛師嘲笑:“不就是做噩夢嗎?這也值得你慌?”
顧緲兮瞳孔渙散,好幾秒才清醒過來,道:“嗯,就是噩夢。”活動了一下手腳繼續睡。
方才她又做夢了,這次他們是站在一個高高的懸崖上,下方的深淵裏不時飛起一段黑漆的軀體,濃霧繚繞。他抬起手來,無數道雷光在手心裏繽放,然後飛入深淵,須臾,下麵傳來“哇嗚哇嗚”的叫聲。
“你是誰?”顧緲兮抓著他的衣角輕聲問道。
他回過頭,依然麵目不清,又一指點向她額頭,幾句話直接出現在她腦海:“比起我是誰,更重要的是你是誰。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想知道就得自己去找問題的答案!”
然後他一揮衣袖淩空飛過深淵,消失在濃霧中。拋下她獨自離開,這在夢裏還是首次。她慌了,再次睡著卻是無夢。
隻是醒來時和記起謠山諭一樣,一套叫“琚山諭”的東西在腦海裏不停演練,與謠山諭不同之處在於這是武功招式,精看簡單,細看變化無窮。無由的,她知道以謠山諭配合琚山諭,威力將會很強。
中午在一個休息站吃飯,選了家看起來最幹淨的,招牌是“老李家常菜”。白家五兄弟不給麵子,說那飯聞著就惡心,一口都不吃,一人抱兩個超大的冰淇淋舔著。顧念之被他們說得沒胃口,顧緲兮也不想吃,隻有許盛師吃得香,他長年跑貨運,早習慣這味道了。
邊吃邊壓低聲音教訓他們:“你們哪,一看就知道被養嬌了,白花花的大米飯還不愛吃,非得讓你們餓上三五天才知道飯的滋味!”
顧念之索性丟了筷子,道:“別在哥麵前充大瓣蒜!”
正說著,十多個打扮得像外星人的非主流走進小飯館,直奔他們這一桌,明顯來者不善。飯館裏還有四五桌人,略有騷動,一個黃毛叫道:“都別管閑事!乖乖坐著,慢慢吃著,誰動我削誰!”
一根鐵棍在手中拋上拋下,不定落在誰身上。長跑江湖的人都知道,老混混固然可怕,但小混混更惹不起,血氣方剛易受刺激,殺人放血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這一手還真震住了大部分人。
為首的綠毛一腳踩上顧念之他們的桌子,嘻笑道:“不錯嘛,小酒喝著,烤肉吃著,給哥們兒也來一份兒?”
顧念之笑了笑,在桌子下摸到藏在包裏的苗刀,心定了定道:“行啊,老板,再來桌一模一樣的!”
這是昨天在錦州許盛師花高價買來防身的,當然,不到關鍵時候最好不動用,打架沒什麼,動刀性質就變了。
許盛師往前一站,也笑道:“哥幾個坐下吃吧,這頓我們請了!”
他和顧念之中二時期也曾向往過古惑仔,架沒少打,在金城小區周邊也算一霸,還秘密的組建過“虎威幫”。。。。。。往事不堪回首,現在看見這幾個非主流簡直像看到曾經的慘綠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