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手中的動作慢慢的遲緩下來,而一旁彥水水也同樣震驚的看想不遠處策馬奔騰的黑衣人,不,不可能!
月也神色倏的陰沉,他竟然夢麵了,懊惱的一拳砸在城牆上,冷聲道:“命令所有弓箭手準備,找到是適合的時機就發箭。”
“水水,擔心有詐。”忽然瞥內見彥水水不顧一切策馬上前的動作,月敖驚恐的大喊一聲,忽然李德安的話響在耳邊,難道這一切都是荒兄設下的陰謀。
月敖神色一冷,隨即策馬往彥水水身前趕去。
飛奔的駿馬此刻已經衝進了日照的陣營裏,南源赫驚恐的大喊,“不許傷害她。”
可惜此刻,早已經殺紅的眼的士兵們已經聽不見主帥的聲音,嘈雜聲裏有著南源赫的呼聲,有著月敖沉痛的警告,有著東方幽驚恐的來不及出口的嗓音。
可惜此刻,她什麼也聽不見,隻知道她要衝到他前麵,無數的刀劍劃過,彥水水周身已經沐浴在鮮紅的血液裏。
“好,就在這時。”月也不曾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局麵,隨即對著一旁的弓箭手道,“所有的箭都對準馬上的女人。”
月敖,既然你讓他承受了失去塔莎的悲傷,那今日,也該讓你償一場失去摯愛的痛苦。
瞬間無數的箭從空中淩厲的射向馬背上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彥水水。
“危險。”
“不要!”
“水水。”
四周的聲音忽然越來越悠遠,彥水水吃痛的一個顫抖,努力的穩住欲倒下的身子。
風依舊凜冽的刮在耳畔,他在那裏,他在那裏等著她。
南源赫瘋狂的舉起刀刺向自己身旁的士兵,他們都是日照的兵士,可他們的刀卻無情的落在了那具瘦削的身影上。
“水水……”
似乎察覺到主帥的瘋狂舉動,士兵們皆震驚的停下手裏的動作,轉眼南源赫卻已經奔到了彥水水身旁。
握著她的肩膀上的手鮮血淋漓。
“放開我。”血色盡失的臉上已經孱弱不堪,彥水水提起滿是血水的手一把拍開南源赫的身子,她要過去,他就在那裏,她要過去。
忽然一支利箭再次的破空而來,南源赫警覺的一回頭,高大的身子猛的護在了彥水水麵前,他們可以為他做的,他同樣可以。
孱弱裏,彥水水忽然一掌拍在南源赫的背上,極大的力量讓他的身子猛的一個晃動,箭卻已在同一時間射進了彥水水的胸口上。
“水水……”南院赫驚恐的喊叫著,震驚的目光帶著沉沉的傷痛看向中箭的佳人。
“讓開!”
低沉的說了一句,趁著南源赫震驚的瞬間,彥水水猛的夾緊馬腹向不遠處的黑衣人急弛而去,她不要再欠任何人的恩情。
血跡順著她的嘴角不停的滴落下,迎風舞起的黑發下,是她笑容燦爛的容顏,彥少卿呆滯的凝望著向自己奔跑而來的女子,她渾身是血,如同在鮮紅的火焰裏欲血而生的鳳凰。
她在笑,笑的真切而滿足,那目光如同一道明亮的光線,讓彥少卿空洞的心同忽然疼痛起來,她的目光是那麼的熟悉,那樣的笑容,似乎是他期盼了多年的風景。
近了,近了,可彥水水再也支持不住了,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粲然一笑,瘦削的身子控製不住的自馬上跌落下來。
而同一時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自馬上飛躍而下,接住了她倒向地上的身子。
是他的懷抱,隻有他的懷抱才會那麼的溫暖而安全,彥水水深情的目光凝望著環抱住自己的人,顫抖著手輕柔的探過去,輕巧的拽下了他的布巾,那熟悉的容顏瞬間落進了眼中。
“你果真來接我了。”一行淚水慢慢的自眼眶中滾落下來,彥水水輕柔的撫摩著他的五官,他終於如約而來了。
忽然喉中血氣翻湧,彥水水克製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又燦爛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別再說話。”彥少卿疼痛萬分的看著眼前沾麵了鮮血的容顏,為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痛,為什麼看著她如此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想哭。
托起她的大手,源源不斷的將體內的真氣輸送到她的身子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可看著她的淚,看著她的笑容,卻又是感覺到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