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弟子的號令響起,比賽弟子相繼以輕功飄上擂台。
其身法均是不錯,尤其是四秀,因自小便已學習輕功,身法甚至比裁判弟子都更為優雅輕盈一些。
八人中隻有於淩的身段略微狼狽。
不過這一次於淩也愣是帥氣了一把——左腳一頓,一個旱地拔蔥之勢徑直躍起來一兩米高也一躍上了擂台。
雖然落下時身形有些晃動,但相比之前的爬擂醜態那顯然已勝過太多了。
他這一登台立時引起了觀眾們一片驚呼。
卻是因為……他方才頓腳之處,碎石鋪就的地麵上竟被生生踩出了一個寸深的腳印!
如此力道,連前來圍觀的至字輩弟子亦忍不住驚歎!
此時正擺出一副優雅姿態的魏靖就有些掛不住臉了,望著那腳印卻忍不住哼出一聲:“些許蠻力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於淩聞言頓時衝其微微一笑,拱手道:“魏靖師兄,呆會可要手下留情哦!”
魏靖尚未回答,裁判弟子已再次宣布起比賽規則。
此次比鬥允許使用劍招,隻是為了沿襲點到為止的準則,用木棍代替了精鋼長劍。
其他規則不變:一方被逼出擂台,另外倒地不起或者是求饒均視為告敗!
所有弟子隨即都領到了一根極紮實的木棍。
四個擂台的圍觀者卻果然不出四秀的所料,大半都已集中在了於淩魏靖這一擂台邊上,其他三個擂台除了那些仰慕黃蓮柳霜姿色的弟子零星矗立之外,幾無人問津。
裁判弟子均舉起了手隨之揮下,在其退場之時比鬥便正是開始了。
其他三個擂台頓時展開了戰鬥,隻於淩這一邊卻是遲遲未動。
於淩是習慣了被動,而魏靖卻似乎有話要說。
魏靖隨手一晃將手中木棍一甩,木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卻是極準確地落在了擂台邊緣的插劍槽中。
然後魏靖捏了捏拳頭衝於淩道:“久聞師弟的拳腳了得,不如我們先在拳腳方麵打一場如何?”
於淩微微一頓,隨之卻是輕笑:“求之不得!”
雖然景研教過他長雲十六式,但他練習拳法顯然更多一些,所以劍法方麵還生疏得很,此時魏靖挑他的強項來比,他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討教了!”魏靖說出一句,突然前竄,足下竟是虎虎生風,每一步都像是踏出了千鈞之力,而其身軀亦在移動中迅速繃緊,右臂奮力收縮,待衝到於淩進前之時,鐵拳如同山崖滾落的巨石一般衝於淩砸了出去。
繞是於淩向來以力量著稱,此時竟也露出了肅穆神色,這四秀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但他自不甘於被其占了上風。
竟也不退縮,隻將左腳後退半步,身形微微一弓,隨之右拳朝著魏靖的鐵拳迎去。
雙拳尚未接觸,彼此間帶起的勁風已先交擊,刹那間撥動兩人的頭發,在衣袂飄揚之時,轟地一聲,雙拳分毫不差地撞到了一起。
於淩身軀隨之一縮,左腳下的青石在瞬間崩裂。
而魏靖卻是被他這一拳砸得倒退了五六步遠。
雙方的第一回合交手已然結束,彼此都停了下來沒有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