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同情心,沉聲道:“你今日為何沒有搬石頭?”
於淩掃了他一眼,卻沒有一點恭敬,指著腿道:“受傷了。”
“受傷?”至青擺出一副渾然不知情的神色:“搬幾塊石頭而已,竟然也會受傷?你莫不是為了逃避任務而弄虛作假吧?石俊,你且過去瞧瞧。”
石俊立時領命,不懷好意地走了出去,於淩頓做出焦急之色,連連阻止:“你們想幹什麼?”
石俊不答,卻是一聲招呼,著左右架了於淩的雙手,然後憤然一腳踢在於淩綁了木棍的腿上。
於淩頓時一生尖銳的嚎叫!
石俊卻是滿意地一笑,這才抱拳轉身衝至青道:“師傅,這小子好像是受傷了。”
至青至始至終都隻在一旁冷眼,從頭到尾都不曾阻止。等石俊彙報了之後,方才道:“既如此,你今日未勞作之罪便可免了!之後十天允你休息,不過十日之後若再誤工,便怪不得我責罰於你了!”
言罷至青轉身便要離去。
而待他方才想走,卻被於淩喝住:“我若打斷你的腿,你十日間便能好起來?”
“放肆!”至青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這小子那桀驁不馴的態度著實讓人看得惱火,此時若不是以為其腿已斷不能再將事情鬧大,他定然已出手懲治了。
“你們如此欺負於我,是篤定我娘家沒人了對嗎?”於淩冷哼一聲,抬起頭來,臉上卻帶著一絲莫測的冷笑。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石俊頓時挽起了袖子,就要教訓於淩,孰料卻在此時,突然聽得那邊一聲厲喝:“住手!”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一老者擰著一柄柴刀而來,而至青見得那人,臉色立時慌張,卑躬相迎問候:“景研師叔安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此時於淩尚被架在兩個侍從的手中,而石俊更是要作勢行凶的派頭,這一切都被景研盡收了眼底,當下不說話,隻衝過去,照著石俊的臉上狠狠就賞賜了一耳光。
石俊的幾名侍從待要出手,卻為至青喝止。
隨之景研的手指點向了至青的鼻尖:“門派委你授意傳道,你便是這麼傳的?”
“師叔息怒,此事有所隱情,待師侄……”
“我方才可是親眼見了,你任由這小賊一腳踢中了他傷處,而後又欲縱容其出手行凶,你倒是說說你的隱情,我看你還能做何解釋?”景研望著至青冷笑。
至青此時渾身都已在顫抖,雖他在這外門營中地位頗高,且深得執事賞識,但奈何來的這位卻是身份地位比執事尚要高處一輩的長老啊!
任他想破腦袋也絕不可能料到,這位遠在神藥峰上常年不問世事的景研長老竟會破天荒地來到了外門營地中,而且還剛好撞見了他行不恥勾當。
此時他隻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連應承錯誤熄了景研的怒氣,一邊暗暗向那邊看熱鬧的至字輩弟子使眼色,著他去搬救兵了。
景研見至青下跪,怒火才平息了一些,然望見邊上石俊幾個尚不知大難臨頭的家夥時,火氣騰地一下又上來了:“你們幾個即刻給我滾,為虎作倀,武當不收這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