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雖然病容憔悴,聽了阿波羅的一番話頓時開朗,心領神會地回給阿波羅一個微笑,他用力地深呼吸:“空氣裏,有生命的味道。”
阿波羅開心地陪著小男孩用力呼吸,他爽朗的笑聲在陽光的襯托下格外迷人。
維納斯站在一旁暗想,原來阿波羅是信仰上帝的,那就是與他們為敵,該殺。
“你看!有人來了!”突然阿波羅指向維納斯,讓她驚了心,措手不及,不會是看見她了吧?
“爸爸!”小男孩向來人喊著。
維納斯往旁閃了幾步,慶幸著原來不是我,又想自己真笨,凡人怎麼可能看得見她。
小男孩的父親朝阿波羅伸出手,誠懇地握住:“阿波羅先生!真的很高興你能來陪我兒子。”
阿波羅謙虛地笑著:“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兒子,曬曬太陽有沒有好一點?”父親摸摸小男孩的額頭,維納斯這才看見小男孩的毛線帽下是光頭。
“爸爸,天堂。”小男孩指著自己的心窩,然後再指著父親的胸口,一臉得意的笑。
父親親昵地握住男孩的手:“對,你自己就是天堂,所以你要加油,阿波羅叔叔才能繼續來看你,好嗎?”
阿波羅牽起小男孩的另一隻手:“加油!不要放棄,阿波羅叔叔會再來看你的,我們打勾勾喔,不可以忘記!”
得到男孩承諾的笑容,阿波羅才放心地與父子道別,往草地另一處走去。
維納斯看不是很明白,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阿波羅如果不是在醫院工作的
心理輔導人員,就是教會派來傳福音的。
她按耐不住好奇,往阿波羅的方向繼續跟去,這次阿波羅是在鼓勵一位因為車禍截肢的中年男子。
維納斯跟蹤他一整天,卻是在醫院裏打轉,安寧病房、自殺未遂者、遭逢家庭重大變故者、病重兒童,他就像是黑暗中的陽光,每當推開一扇門,就是推開了一個希望,他很耀眼,帶著希望與關懷,一絲絲滲透至人類哭泣的心靈,鼓勵他們,正麵到維納斯都快受不了了。
維納斯回城堡向伯爵稟報,將今日所見所聞一字不漏地告知伯爵。
伯爵仰著下顎,仰起一道優美的弧線,臉上充滿鄙夷與憤怒。
“他不是人類,恐怕是上帝那邊的人,我們要趕緊采取應變。”伯爵皺眉,深思:“這是一場戰爭,維納斯。”
他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是他沒有預料到會這麼快。
維納斯深知,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自從伯爵逃至此處,一切計劃都是暗中進行,包括夢穀、包括狂夜都是暗地裏的活動,他們行蹤如囓鼠,意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讓黑暗在人心蔓延,而今上帝以阿波羅之手揭開戰爭,那他們便不能再躲藏,他們要放肆狂妄地挺身而出,為阿芙洛狄特而戰,為黑暗而戰,為伯爵而戰。
伯爵從書房取出一瓶玻璃瓶,交與維納斯:“這是上次我們研發出來的失敗病毒,時間不多,我們沒有辦法再次粹煉,你要利用動物來傳染給人類,越快越好,知道嗎?”
“可是這會讓人類死亡,不是嗎?”
“死了也好,讓他們想救也救不回來。”伯爵手上也握著一瓶:“我們分頭行事!”
維納斯還想說些什麼,但見了伯爵堅定的眼神,到口的話也隻能選擇沉默。伯爵離去的背影像以前一樣好看,厚實的肩膀,俐落的線條,可是今天看在維納斯眼裏卻看出了些許不同,是心境上的轉變嗎?她說不上來。
他們將這種病毒施打在貓、老鼠、狗、鳥、蛇,以及各種能與人類親近的動物身上,染上病毒的動物外表看不出異狀,一見人便會無法控製地攻擊,但將病毒咬入人體內後便會鬆口。
兩天過去,病毒幾乎蔓延整顆地球,大家都在討論動物們的失常,他們抱怨從小養到大的貓狗翻臉咬人,他們出門都必須撐傘避免被天空中盤旋的鳥類攻擊,動物園由於頻傳動物攻擊人類事件,已有八成動物園選擇暫時休園,
人類把一切錯誤歸咎在地球氣候變遷異常,讓動物們脾氣暴躁。
接著警察被要求24小時待命,因為隨時都在發生鬥毆、砍殺、搶劫、跳樓、淩虐、縱火,電視新聞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湧入新的案件,犯罪率在此時已經無從計算,因為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