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躲進浴室裏等候。之後門鈴響起,老男人去應門請女侍把擺放多份牛排的兩台餐車推進來,再將髒的餐車推走。浴室裏的傑洛等人已經忍無可忍,出來後直接掀開鐵蓋,一陣香氣撲鼻,大快朵頤起來。
然而巴斯可沒好口福,戴上來時的大口罩和老男人出門執行下一階段的計劃。
他們向櫃台交代別讓女侍進房打掃,理由是不希望吵醒熟睡的女貴客。接著到地下室停車場驅車上路。途中巴斯用老方法通過武警的臨檢。開了快四十分鍾,來到聚集東方色彩的區域,附近的商家掛了紅燈籠,有些屋頂甚至像寺廟。
巴斯命老男人在車上等候,自己徒步走到一間充滿古樸味的餐館,走進拱式的大門,經過數個擺滿東方菜肴的大圓桌,全客人滿座,最後來到櫃台前,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特別用東方語言對店員說道:“我要一份墨汁意麵。”
原本懶散的店員頓時變得嚴肅,還看看周圍有無人偷聽,慎重的壓低聲音反問道:“你確定?”
“當然,非常確定。”巴斯極肯定的回答。
“好,請跟我來。”店員掀起櫃台的擋板,請巴斯跟他一起走進後方的門。從燈光昏暗的樓梯間一直往下。這裏相當簡陋,與上頭餐館希望人人前來的氛圍很不一樣,而是不讓人知道的隱蔽感。
兩人來到地下室的一扇門前。店員敲敲門,喊道:“老板,有客人點了份墨汁意麵。”
隨後裏頭傳出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頗為高興,大聲說道:“喔?好久沒人豋門了,真是稀客呀,快請進!”
巴斯單獨進門並脫下口罩,隻見裏麵燈火通明,周邊的牆上掛了些東方畫作,某些地方擺放了攸關風水的小飾品,而位在最尾端的辦公桌有個體態臃腫的中年男人正專心的數著鈔票。
中年男人雖屬於東方卻擁有深膚色,而那張和藹可親的麵孔,使人難以猜到正職是專賣違禁品的黑市商人。他瞥了眼點特殊菜肴的客人,忽然嚇得站起來,圓滾滾的軀體顫了下,手上的鈔票都沒放下,滿眼恐懼,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不......不是死......死了嗎?新......新聞上說......說的。”
巴斯見他這個樣子,玩心大起,裝出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我在陰間沒錢花,來跟你借些錢。”
中年男人聞言,顯然知道被捉弄了,恢複冷靜,坐了下來,不滿地瞪巴斯,忿忿的冷諷道:“我寧願把錢拿去捐,也不會借給你。”
玩笑被拆穿了,巴斯不悅的翻起舊帳:“黑胖你真不夠意思耶,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跟你做過這麼多生意。”
名為黑胖的中年人不理會這番話,而是好奇的問道:“所以新聞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如果是鬼,你那店員還看得到我嗎?而且我也進不了你這間滿是避邪物品的辦公室。”巴斯沒好氣的一長串解釋,爾後露出奸笑,神秘兮兮的說道:“至於新聞嘛......黑胖注意一下你的原則。”
“不會過問客人的隱私。”黑胖毫不遲疑的道出他的原則,隨後點點頭,不悅的慍聲道:“好!真有你的。所以你到底是來幹麻?有屁快放。”
“我來當然不會是找你泡茶聊天啊。”巴斯打趣的笑道,接下來進入正題,“我是來跟你做生意的。我需要可以高能燃燒的油料。”
“怎麼?你們不是不怕條子嗎?居然還要用火毀屍滅跡?”黑胖裝出訝異的神色,問話中酸味無窮。
“沒想到我們的意圖這麼明顯。”巴斯賊賊的笑道,但立刻故作懷疑的表情,不甚信任的問說:“不過你真的有辦法找到幫我們嗎?”這態度仿佛藐視了黑胖。
黑胖當然被觸碰到逆鱗,起身昂聲回答:“我可是黑胖耶!什麼東西找不到?就算你要核彈我也找給你。”
“就不要哪天你賣出去的核彈被用來炸了柏爾市,看你往哪逃。”笑容狡猾的巴斯嘲諷道。
“你說得對耶!”黑胖恍然大悟開口認同,緩緩坐了下來,嘴裏緊張地喃喃道:“看來真發生的話我一定要拒絕才行。”
“我沒時間跟你打屁了,還有事情要辦。”巴斯戴回口罩。黑胖見顧客要離開,趕緊老練的說道:“老樣子,三十分鍾後門取貨,價錢到時對講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