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雲的犧牲太大了。”
“光棍一個,爛命一條,無所謂。感謝你的關心,村長大人。”田八雲笑著拍拍村長的肩膀。
“我不會讓他出事的。”夏利強調。隨即瞪著田八雲,不以為然的抬了抬眉毛:“你絕對不是爛命一條。”
“對不起。我一時口快。”田八雲縮到村長身後。
“村長大人,我爹他不要緊吧?”秋子焦急的問。
“秋子,你也真是的,一出去就去了這麼久,你爹還發著高燒,病中還不停叫你的名字。”村長皺著眉。
“爹…女兒真是不孝…”秋子急哭了。
“回小濱村以後你不要回家,痘瘡的傳染力很強,萬一被傳染了可是很危險的。”村長神情凝重的說。
“秋子,你先暫時住到田八雲家去,田八雲留在神社幫忙,我會盡力救治你爹。你不用擔心,我讓牡丹陪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就遣牡丹去辦。”
“我要照顧我爹!”秋子堅持。
“我的試驗如果成功,就可以找出預防方法,到時後你就可以親自照顧你爹。”夏利斬釘截鐵的說。
“那要多久?”
“給我十二天,你忍耐一下。”
“可是我爹。”
“你還信不過我嗎?”夏利說。
“夢裏的事,你不要當真。”秋子軟化了,臉頰泛起兩朵紅暈。
田八雲閉著眼睛裝睡。村長再遲鈍也意識到夏利和秋子是怎麼回事了。
“我已經當真了。”夏利淡淡一笑,掀開布簾,坐上車夫的位置,牛車微顫了一下,接著以驚人的速度全速飛行了起來。
牛車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多時辰,漸漸的減慢了速度,降落了下來。
“到了,大家可以出來了。”夏利的聲音在簾外響起。
村長探出頭來,赫然發現已經到達龍神神社的門口。
“到了!這麼快?”村長的臉上已經堆了太多的驚愕,隻能像個白癡一樣張大了嘴巴。
“村長大人,我整理一下神社,明天一早就麻煩找幾個人將病患全送到這裏來。”
“人手夠嗎?”
“我可以差遣式神幫忙,龍神神社是隔離區,沒感染的人不要靠近。”
“夏利大人是外地人,肯為我們小濱這樣出力,實在感激不盡!”
“村長大人,你會來找我不就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嗎?別見外,你去忙吧!我就不送了。”夏利露出微笑,招了招手轉身便和田八雲、秋子進入神社。
村長躲在門邊張望了一會兒,又見到牡丹提著行李,跟秋子一起走了出去。心裏暗忖:‘是剛才消失的那位姑娘…夏利大人的法力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厲害?’
止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村長又探頭朝裏麵偷窺,隻見夏利和田八雲站在窄廊上,已經雜草叢生的庭院裏,逐漸浮現出七八個人影,有男有女,都是仆人和女侍的裝扮,手持各種工具開始飛快的打掃和整理起庭院。
村長駭然失色,退了幾步,猛然驚覺一隻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不由得汗毛直豎,怪叫了一聲。
“抱歉!嚇到你了,村長大人。”村長回頭一看,他背後的正是夏利。
“夏利大人這怎麼回事?”村長又向神社裏看了一眼,神社裏的另一個夏利已經不知去向,隻剩田八雲一個,指揮著那些仆人、女侍打掃。
“村長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是想對我說?”夏利說。
“沒什麼,失禮了。”村長有點驚慌失措。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房子很久沒人住了,該好好的清理一番了。”夏利又從正門走了進去。
留下一頭霧水的村長愣在原地。
“田八雲,明天開始,染上痘瘡的病人就會進來,得先做好預防,我對痘瘡免疫,但是你若不小心就會感染,我現在就在你身上種疫苗,如果我的研判正確,你就可以免於染上痘瘡的危險,萬一沒用,銀水晶戒指也會守護你,保住你的命。再不行,我還有其他的辦法。”
“疫苗?這就是你說的真人試驗?”
“對,伸出手來。”
夏利取來式神雪奈備好的烈酒,在田八雲手臂上做了消毒,用針尖刮破了田八雲的皮膚,接著割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塗在田八雲的傷口上。
“就這樣?”
“有用的話這樣就夠了。明天開始你可以大膽的去接觸病人,如果十二天內都沒事的話,試驗就算成功了。”
“你為什麼不幫秋子也種疫苗?”
“萬一疫苗無效、銀水晶戒指也失靈,我的能力隻足夠救你們其中一個人,不能拿你們的命當賭注,所以我將她與外界隔離。放心吧!牡丹會照顧她的生活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