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腦袋一熱,也不管自己有幾點斤兩,直接一拳就要招呼在辛貝爾的身上。
辛貝爾皺了一下眉,似乎對自己突然被攻擊這點感到困惑。
不過再他的眼裏,巫祈這拳根本就軟綿綿的豪無威力,速度更是慢的不可思議。
他沒有躲避,任由這拳砸在他的心口上麵。
崩的一聲,和辛貝爾原先預料的一樣,功效大概和搔癢差不多。
不過巫祈並沒有放棄,揮著拳頭。
毫不遲疑的往辛貝爾揮落。
卻也跟上一拳一樣,完全沒有造成實質傷害。
反而他的手因為反作用力過大而一陣劇痛。
舉拳,揮落。
鮮血自手上爆出。
舉拳,揮落。
灰色係的地板染上一片嫣紅。
舉拳,揮落。
骨頭的碎裂聲清晰的響起。
沒有在出現第四下,辛貝爾皺起了眉頭,抓起了巫祈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揮拳。
“繼續打下去,沒有意義。”
簡短的傳遞著自己的意思,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巫祈要這麼奮不顧身的對著他揮拳。
“琉櫻......琉櫻他在哪裏。”
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雖然微小,卻透露出一股執著。
巫祈任由辛貝爾抓著,不,是他已經完全沒力氣掙紮了。
“琉櫻是誰?”
聽到陌生的名子,辛貝爾一臉疑惑的念著,回過神來才發現手上的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來人,準備一個房間給他休息。”
辛貝爾沉穩的做出應對。
接著歎了口氣,結束了他眼中的這出鬧劇。
冷汗自眉間滑落,巫祈眼神泛著迷茫。
陣痛不斷的持續著,盡管巫祈知道,這種痛頂多持續到十分鍾,不過光是這十分鍾他必須忍受的是仿佛身體被硬生生撕裂的劇痛。
甚至,每次待陣痛停止,他都會意識模糊到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那並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痛楚。
巫祈的手此時死命的抓著床緣,雖然昨晚的傷辛貝爾已經叫人治愈了,原本縫合完成外表已與平常無異的手因為用力過度使傷口再次的裂開,鮮血自巫祈的手上流出,潔白的棉被沾染上的腥紅不斷的散開。
張開口,卻沒有力氣講出任何一個詞,原本想說的話出口卻變成一次次的痛苦喊聲。
經過了約莫五分鍾的煎熬,陣痛終於漸漸消失,巫祈癱倒在地上,雙手垂倒在地。不斷起伏的背部和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
巫祈看著手上的鮮血,眼睛無神到像是這不是他的手一樣。
“差太多了,這種痛楚。這麼下去的話我會不會瘋掉?”
喃喃的自語著,任由血液滴落。
再看向被他搞的一片狼藉的房間,巫祈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陌生。
在這麼繼續下去,連保持理智都很困難了。
“不,就像是那臭小鬼說的,我太弱了。要是連這種程度都撐不過去,那麼身為穿越者的我又該如何活下去?”
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巫祈握起血跡斑斕的拳頭,眼神裏閃過一絲的堅決。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試著讓腦袋回歸平靜。
再不想想辦法可不行,因為,他總覺得辛貝爾雖然表麵上裝作不知情,其實其中一定有文章。
尤其是成立征服者這種集團的目的,而且用武力逼迫其餘試煉的參賽者。這點其實巫祈完全不相信。
並不是他相信沒見過幾次麵的辛貝爾有什麼高尚的人格,而是這本身就存在著很大的疑點。
既然能做到用武力恐怖統治,需要的不隻是能夠一個人擋幾十個人的“力量”能夠妥善的分部人員的“智”也一樣不可或缺,像是如何能夠把反抗降低至最小限度,以及爆發群體反抗的時候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壓製與解決。
光是反抗降到最低限度就和登天一樣難了,巫祈自別人口中聽到的Uranus不是一個依附在別人底下的弱者就能夠僥幸進去的,所以能夠進行到這裏的必然是有兩下的強者。而殘存靠著幸運而撐到這裏的弱者經過這八天的時間,應該也全被解決掉了吧?
要製服強者,最好的方法是讓他信服,或是折服於龐大的力量差距。
光是這一點,辛貝爾就沒辦法做到。
那天連拖拉苦的招數都不敢接的他,雖然在這次試練算是實力比較堅強的,但是,要說強度,大概撐個十幾人就已經極限了。不過這是再出現一部分像是拖拉苦那一類的強者之前的標準。
而“智”更是辛貝爾無法彌補的缺點。
看那天沒頭沒腦的就從所有的追擊者裏站出來打頭陣就能夠略知一二,盡管再怎麼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不事先觀察好完整情報就第一個站出來的那種人,在巫祈看來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