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後飛行器停在七裏鎮的一處郊外,飛行器太顯眼了,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沈星和白芷要自己進去找玫瑰酒吧。
玫瑰酒吧是小醜暗中據點之一,明麵上時玫瑰傭兵團的駐點,沈星和白芷要到那裏找他們這次行動的助手。
這七裏鎮其實也不是很大,說是鎮,裏麵的人口大約在一萬多人左右,遠遠比不了人口密集的主星上的城鎮。
兩人在幾條巷道繞半天,才在拐角處發現畫著一朵黑玫瑰的酒吧,玫瑰招牌旁還有玫瑰傭兵駐點的蠅頭小字。
“喔,喔,喔!”眾人的呼聲、重金屬音樂聲像是被高壓鍋緊緊蓋住的沸水,止不住的從這座小酒館裏傾瀉而出。
沈星和白芷推門進去,聲音一下子擴大到好幾倍,耳膜都被震得一股一股的。一群衣著各異的圍在在一起,肆無忌憚的歡呼。
“打一場!打一場!打一場證明你沒偷他東西。”所有人都在起哄。
沈星側身擠進去,一頭發枯卷幹瘦的男孩被壯漢揪住衣領,神情慌張。“他偷什麼了?”
“嗨,還能是什麼?錢唄。”旁邊大胡子灌口酒,繼續向沈星解釋道:“蠍子正和小妞調情呢,那小子想稱蠍子不注意順走桌上的一百聯邦幣。當場就給抓著,那小子硬是不肯認,說是桌上掉下撿的。”
場上大部分喝得微醉,借著酒勁,繼續起哄,“打一架!打一架!”
身材瘦弱的男孩怎麼可能是那個臉上紋著蠍子的壯漢的對手?誰都知道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
男孩淚眼婆娑,求助的望向圍成一圈的眾人,沒有人為他求情。手腳不幹淨必須得到嚴懲,這是這裏一直以來的規矩。
那神情讓沈星心裏微微蹙動,這跟幼時的他和親親多麼相似。“把他交給聯邦來處置吧。”沈星抬高聲音,壓下起哄的眾人。
眾人安靜下來,目光移到沈星這。“嘿!小子,你壞了這裏的規矩。”大胡子推推搡搡的,怒視沈星。
“把他押到聯邦司法那,讓聯邦司法處置他。”交給聯邦男孩隻是會被關押幾天,可上場和蠍子打受傷都是輕的,最有可能就是命都沒了。
“小子你想挨揍是不?”
“滾出這裏,你壞了這裏的規矩,這裏不歡迎你!”
場麵亂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對沈星的行為口誅筆伐,場麵愈演愈烈,隱隱有要動武的趨勢。
“安靜!”二樓下來一個人,壓住即將動手的眾人。
“是你!”樓梯下來的正是之前和沈星交手過的獨眼!
“這麼快又見麵了。”獨眼往場內走來,眾人規規矩矩讓出一條道來,之前不喜歡從擁擠人群中擠進來的白芷也借著眾人分開的這條道跟進來。
“我是這玫瑰傭兵團的老大,獨眼。”獨眼介紹出自己的身份,“這事你管不了,我們有我們的規矩,用不著聯邦的法律來幹涉我們。”獨眼否決了沈星的建議,男孩和蠍子的決鬥變得無可避免。
眾人開始後退空出一大塊地,這就是要決鬥的場地。
蠍子把男孩推倒在一側,“嘿,小鬼給你一把刀,免得以後別人說我欺負弱小。”蠍子拔出後腰的匕首丟到男孩跟前。
男孩用袖口抹幹眼角的淚和鼻水,既然弱者的眼淚沒有用,那就用勇氣來征服強者。
男孩緊跑幾步,匕首靈巧的往蠍子下腹刺去。
蠍子極為不屑,一個小孩如何是他這種久經戰鬥的對手。手精準的捏住男孩用匕的手腕,用力一捏奪去匕首,還順帶著把男孩扔回去。
“還給你!”匕首噌得一下又插回男孩身下木質的地板。
場上的酒鬼都笑出聲來,雖然戰鬥並不精彩,但這種肆意的玩弄弱小的對手總是另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