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俠,你將飛刀對準我的金鈴是不是有點有失禮儀,畢竟剛才是本姑娘幫你解了圍吧。”黑衣女子用她那鈴鐺般的聲音對著馬上的蕭逸風說道,雖然是說著話,但是另一隻手已經拿起腰間的金鈴。
“姑娘此言差矣,剛才小生與三位前輩切磋武藝,怎奈姑娘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三位前輩出手,導致晚輩一時失手,另兩位前輩命喪黃泉,小生看在姑娘初入江湖,不懂人情世故,本想不欲與姑娘計較,奈何姑娘不識時務,哎……”蕭逸風也將手心的那把飛刀光明正大的放在手中把玩著,薄如蟬翼的飛刀,在陽光下照射下跟透明幾乎一樣,小巧的飛刀在蕭逸風手中旋轉,跳躍,好像一束銀色的火焰一樣,美麗耀眼。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蕭逸風那一聲唉,可以說是將借景抒情、情景交融、托物言誌、用典抒情、借古諷今、敘事抒情等各種抒情手法融合在一起,並且用深情的目光向黑衣少女望去。
“少俠實在是說笑了,剛才的三位可是皇朝旗下的‘烏鴉’,據本姑娘所知,沒有任何人喜歡‘烏鴉’,‘烏鴉’也不會跟任何人做朋友,少俠可是在欺負本姑娘見識淺薄。”
“廢話,你知道還要說出來!”蕭逸風雖然心裏十分讚同這位黑衣女子的觀點,可是他不能說出來,不是因為蕭逸風具有紳士風度,也不是蕭逸風因為剛才黑衣女子出手從而心裏存在一點點感激,而是他對這位姑娘有所忌憚,這位黑衣女子的修為至少已經到達月階中級巔峰,雖然自己的修為比他略高一點點,但是黑衣女子的“音殺”才是蕭逸風所忌憚的,因為隻要有空氣的地方就會形成風刃,而蕭逸風此時全都是空氣。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被別人諷刺不還口,這不是蕭逸風的一貫風格,更何況這個人自己壓根就不認識。
“看來姑娘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次就當本少爺免費替你上的第一堂課吧,現在姑娘隻要自行離開並且將這件事忘記我們還能繼續愉快的聊天,要不然本少爺會讓姑娘永遠的留在這裏。”眼看夕陽漸漸西下,並且著官道周圍並沒有客棧之類的居住場所,蕭逸風隻好將話語挑明。
“這位少俠可是在說笑,可是小女子出門時兄長告訴過我,‘在江湖上可以吃苦,可以吃素,可以吃葷,但就是不能吃虧!’恰好小女子是一名愛聽兄長話的乖乖女。”說胡話誰不會啊,反正兄長又沒在這裏,再說這個帶著銀色麵具耍酷的少年夠嗆是自己的對手。
“姑娘,拿好你的金玲!”蕭逸風剛說完,手心中的飛刀像蝴蝶一般飄出,對的,是飄出,軌跡緩慢,銀光閃閃,就像是一隻在風中飄動的蝴蝶,雖然搖搖欲吹,但是依然飛著。
飛刀越來越近,就在飛刀靠近黑衣少女的時刻,飛刀突然化為粉末,散落一地。
“姑娘好功夫,三十二道風刃在空中同時發出,小生佩服。”蕭逸風看也不看散落在地上的飛刀粉末,而是對著黑衣少女伸手作揖,隻不過作揖的那一刻,一把飛刀出現在手心,依舊是薄如蟬翼。
“少俠的飛刀也非同尋常,將金鈴所發的三十二道風刃個個擊碎,運用空間振動擾亂風刃的形成,我想少俠應該是師出名門吧。”黑衣少女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飛刀粉末,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然後恢複原樣,繼續用金鈴般清脆的聲音對著馬上的白衣銀麵少年說。
夕陽漸漸西下,微黃色的光芒開始想鮮紅轉變,陽光將蕭逸風的身影拉的狹長,就像是一根枯萎藤蔓,那本在健壯的馬兒也被陽光鍍上了一層血紅的的光暈。在空曠的官道上顯得格外淒涼。
黑衣少女此時依舊靠在那棵黑色的古樹旁,漆黑的樹,漆黑的衣裙,漆黑的秀發,漆黑的眼眸,這一切在蕭逸風眼裏構成一幅美麗的水墨畫。隻不過這幅水墨畫蕭逸風此時想把它毀掉。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蕭逸風看著黑衣少女此時的樣子嗎,知道再拖下去會被帝都的人追來,隻好選擇妥協。沒辦法,誰叫他他不過人家姑娘呢。
“少俠,本姑娘幫你這麼大的忙,你不給本姑娘點報酬怎麼行呢?”黑衣女子對著蕭逸風坦然說道,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辱她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