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從來沒有過的小心翼翼,隻有在電視裏才看到過的做暗事的女子的行動,她今天做了,並且做在了這即將端給自己老公的茶杯裏。她嘴角閃著狡黠的一絲的冷笑,終於向老公走去。
第一章
劉煥之從來沒有過的很煩,特煩。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理想和追求,一他不做什麼生意,二也沒有什麼能夠跟得上時代的腳步,隻有一點是他矢誌不渝的,那就是對藝術的追求。他好像在跟誰打賭似的,不在藝術的沃土裏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似乎也就枉來了一生。所以,他一直不輟、持之以恒地。這是一個傻勁兒,狂勁兒,呆勁兒。要知道,跟他共過藝術的人早已不理他了,似乎也不是因為他搞藝術而不理,而是各有各的生活瑣事,大事,比如孩子,比如房子,比如老人,比如家庭,比如……等等等等。煥之似乎還不曾為這些事所愁過,如果當年也步入進去,做為煥之,可能還不會放棄藝術,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甚或起碼都不見得有現在的成績。那麼,他現在成績斐然了嗎?遠沒有。斐然可不是隨便用的,尤其煥之的理想並沒有實現。那麼他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多少年了,他不曾改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狀態。在生活這一塊起碼是低能,一屆換一屆領導,他已經屬於叔叔輩了。對於小工人來講叫他“大爺”已不奇怪了。不舒服的不在這,還在於自己異樣的生活狀態。要說改變這一點,對於煥之,應該不是問題。青年那會兒已過的“糗事”就不必提了,單說步後的一年年老下來的這過程,他的心是既滋潤又糾結,有時自己都想罵自己,為什麼就不能使自己輕鬆一點,心的諸多方麵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麼這心的諸方壓力都在哪端呢?除了能力實現不了理想之外,那就是芳心永遠不能不扣他的門。誰都知道,其實沒有多多益善的事,起碼在感情的事情上,就感情而言,越多,越疊加,壓力也就會越重、越膨脹。自己難,攪得別人的生活也不舒坦。這是帶著自己、帶著別人一同難的大難事,尤其越往後,不僅難且尷尬。尤其在他看來,一件件都在那默默地伏著,呈著,讓他進不得,退不得。他深地感到溫柔的溫馨和橫行時的霸氣,這也都是後來跟進的,他就被在不惑的自己的時候跟進一枚芳心,這朱芳草是那樣辛苦之至仍是那樣不解他地期盼他的陽光雨露。記得他們相互顧到彼此的存在,是在那一年的夏季,這是煥之走出青年時代步入中年時代的青春的又一次被喚起,之所以時時沒被喚起,是他覺得自己可利用的時間越來越少,神奇也跟著每況愈下。從感官上講,入眼的姑娘似乎都不可能有從前給他過的。也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情也有所變化,或說自己已沒多少這方麵的閑情雅趣,如果不想做追求的話。所以,相對而言,這一時期的煥之,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快老了,母親已風燭殘年,怎麼思想能夠快快地走出來,應該是他這一時期的矛頭所指。尤其他的事業的感覺已經上來了。如果說人生有幾步關鍵處,他處的應該就是這地方。所以,朋友們,同事們都在做著生活的必要的事,他仍然是依然故我、兩袖清風般地兩點一線地還是過往的生活狀態,大概正是這樣一種狀態,加之他也許給人的格外的瀟灑,忘年的女孩子好像還如他昨日碰到的一般,似乎並沒有把他視作“大叔”,或說早已是現在的女孩喜歡“大叔”已成風尚。總之,煥之並沒有替自己感到怎麼幸運。他的心不在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