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同飄落的淚花,漫天的飄灑著...

夕陽染紅了西天的邊際,雪花如血一般紛揚。暗紅的天空下,充滿硝煙的戰場中還留著人廝殺的吼聲。不,是至今還在繼續那殘酷的廝殺。

離戰場不遠的小城中,逃難的人早已疏散,曾今繁華的城市已是破敗潦倒。城中一所巨大的豪宅中卻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啜泣聲,和忙綠的腳步聲。“小姐堅持住,孩子就快要出世了!少爺也會凱旋,到時候你們又能團聚了!”

“不,我得快點生下這個孩子,少爺他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少爺是史上最年輕的神,也無法打敗他,他...太強了...啊!!”

“哇哇哇!”說話間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降生於世。

“恭喜小姐,是個男孩!”

被稱作小姐的人沒有看孩子一眼,披上外衣便對著外麵走去,就好像自己剛剛根本不曾生過孩子一般。她走到外麵,突然雙臂一張,背後奇跡般的生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如神話中的天使,對著城外的戰場飛掠而去。

沒過一多久,戰場那邊,便閃耀出七彩的光芒。聖潔的光彩,把原本染紅的雪花重新變成了潔白無瑕。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萬物都沉寂在聖潔之中。

當七彩的聖光消散在天際,黑幕也悄悄的降臨了。黑色的夜晚,沒有月亮,卻充滿著生機與喜悅。

大戰後一個月。

當人們重新開始生活,似乎早已經忘記了那一個月前保護這自己的人們。不,或者是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人在這場戰鬥中,或死或傷。隻有少數人知道,那是這片大陸的地位最高者,為了守護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妻兒,獻出了生命。

在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宮殿裏,承重的氣氛充滿了整個大廳。一群披著長袍的人圍著橢圓的桌而坐,首位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麵無表情的環顧這在座的每一個人。在其右手邊是一位美麗的侍女,手裏抱著一個正在安睡的孩子。孩子吮吸這自己的右手,樣子及其可愛。

在大廳的角落的地上坐著一個提著酒壺,滿身酒氣,早已酩酊大醉的中年人。

“我們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不能留啊!”

在白發老者左手邊一位位置的花白頭發的老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然後大廳裏便像炸開了鍋,都開始小聲的議論。

首位老者輕咳了一聲,“安靜!”

“這個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啊,是那個拯救了我們在做所有人的孩子啊,你們怎麼說對得起她嗎?啊!”

從角落傳來了一句無力卻充滿了深意的質疑。

原本渾身酒氣的中年人已經清醒,坐在角落又繼續提起手中的酒壺喝了口酒,然後緩緩的說。

”這是我和她的孩子,她可是拯救了在座所有人,甚至是這片大陸所有的人,你們難道忍心將他殺害?他還是個孩子,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啊!“

”可是,這個孩子不能留啊,他是一個災禍,他以後一定會給神域帶來災難的啊。如果將他留下,那..."

"都別說了!”

首座的白發老者打斷了兩人的爭吵,轉過頭,慈愛的看著那個安睡在侍女懷中的嬰兒,而後把頭轉了過來,對在座的每一位說

“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他也不可能是什麼災禍,你們看他睡的多麼安詳,多麼可愛。而且他也將會是我們神域未來的繼承人,他怎麼肯能會毀掉他自己生長的地方呢!”

“可是,萬一...”花白頭發的老人還是堅持。

“不要再說了,我會好好培養這個孩子,就算他將來會怎麼樣,我也會憑我這把老骨頭製止他。好了,我意已決,大家散了吧!”

披著長袍的人們都走出了大廳,隻有一位老人手中還抱著抱著一個剛睡醒的孩子,孩子烏黑的大眼,靈動的望著老人。

“祖父,小雨他...”

“孩子啊,我會照顧他的,你也別在消沉了,不能讓她的死變成你墮落的理由啊,你也要為你和她的孩子,小雨著想啊”

中年人沒有回答,還是默默的坐在角落,繼續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