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飛身上前,落在任我行和向問天身前。輕微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道:“任教主,想不到你來的這麼晚,我可都等得睡著了。”
任我行和向問天二人見到突然出現的文若,大驚失色。這少年出現之前,自己二人竟然沒一點察覺,若是剛才他從背後襲擊,自己便是不身首異處,也必定重傷。
任我行和向問天齊齊後退一步,向問天才說道:“閣下好功夫,不知是江湖上哪一位當麵!”
“小子不才,華山二弟子,文若是也!”
正當文若準備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少林大門已經敞開,原本呆在正殿的高手已經相繼出來,方正當先開口。
“任先生到了,多年不見,倒是風采依舊!”
“大和尚你也一樣,跟以前一樣怕事,居然叫了這麼多人來!”任我行見了其他門派高手,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無量天尊,聽說任先生要做客少林,老道等人倒是厚顏前來,失敬失敬!”衝虛道長上前打了個稽首。
就在眾人互相打量對方之時,任盈盈帶著的人也到了。方正等人見來人眾多,心中擔心,臉上不免有了憂色。
“大和尚,既然我等來做客,豈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向問天見到自己人到了,囂張的說道。
“來者是客,我少林本當款待,可惜小廟地少人多,怕是容不下眾位!”方生開口,有道是關門防盜,哪有開門請賊的道理。
“和尚說話好沒道理,我們任教主和聖姑來你少林,那是天大的麵子,便是你們佛祖,也心中歡喜,你怎敢將貴客擋在外麵。”任盈盈帶來的人見被人堵在門外,嘴裏開始亂七八糟的罵著。
“我看這寺裏定然藏了酒肉,你看著和尚長得多胖!若不吃肉,怎麼長這麼胖!”一個長相怪異的人突然開口。
“大哥你這話不對,長得胖難道就和吃肉有關,我也吃肉,怎麼就長得不胖?”這人話音剛落,便被另一人接了去。
“老四說得也不對,寺裏有酒肉也不定是和尚吃的,你看這裏還有這麼多不是和尚的人,沒準兒是他們吃的呢。”
“既然不是酒肉,那定然是姑娘,你看,那裏不是有三個老尼姑麼,這和尚和尼姑,本來是一家,想必寺裏有許多小和尚小尼姑,怕我等進去驚嚇了!”
“三哥這話說的也不對,我們桃穀六仙進去找小尼姑小和尚玩,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驚嚇!”
“混賬,胡說八道,壞我等清譽,邪魔外道,受死!”見幾人唧唧歪歪越說越難聽,恒生派脾氣最火爆的定逸師太忍不住,提劍砍向正說話一人。
“啊呀,老尼姑被人說出了秘密,忍不住要殺人滅口了!”
“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仙,她這是殺仙滅口!”
“殺仙滅口也是不對的,首先,她不定殺得了我們,其次,難道我們被她殺了便不能說話了嗎?”
“難道你被殺了還能說話?”
“我又沒被殺過,你也沒被殺過,怎麼知道被殺過之後不能說話?”
“可我們以前殺的人,他們都是不說話。”
“他們不說話,大抵是因為找不到話說。”
幾人口中說著,身手卻不慢,巧妙的躲過定逸師太的數招精妙劍招。定逸師太連攻不中,心中焦急,突然使出恒山派絕學綿裏藏針。
這一招便如暗藏鋼針的一團棉絮,旁人倘若不加觸犯,棉絮輕柔溫暖,於人無憂,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鋼針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淺,並非決於鋼針,而決於手掌上使力的大小。使力下則受傷輕,使力大則受傷重。這武功要訣,本源便出於佛家因果報應,業緣自作,善惡由心之意。
定逸師太使出這一招,桃穀六仙卻並無多大感覺,概因幾人都是心智懵懂之輩,心中本沒有善惡,殺人過招與他們來說和吃飯喝水等一般,餓了便要吃飯,有人惹我,便將那人殺了,心中全然無感。
幾人對人的招數本本就是上前抓住四肢,用力將人撕成幾辦,此時定逸師太劍法如飛,使得幾人找不到下手時機,是以一直躲避,並未主動進攻,定逸師太這一招倒是如鋼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師妹,還不回來,此地乃是少林之地!”定閑師太見定逸久攻不下,心中擔憂,有心上前相救,卻又覺得不妥。此事畢竟是少林和日月神教的恩怨,自己等人雖來助拳,卻也有賓主之分,現下主人還沒開口,客人怎好動起手來。
定逸師太聽了定閑師太的話,舞個劍花,跳出圈外,退了回來。
“老尼姑怎麼走了!”
“他要是再不走,被我們捉住四肢,撕開了,必然難看。這尼姑也是女人,女人都愛美,定然不願讓自己難看!”見定逸離開,桃穀六仙中的老大桃根仙說道
“死都死了,還管難看不難看嗎?”老二桃幹仙接話
“死了本不知道難看與不難看,但死之前想到自己死後難看,想必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