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霸乾坤】
作者;第一閑人
第一章;冷家三少。
小鬼子,來呀,老子不怕,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定要殺光你們,要你們血債血償。砰,一聲突兀的槍聲在檳城上空響起,驚起了無數飛鳥,在漫天的飛雪中盤旋,不知該落向何處,這裏是東北的一座小城,日軍占領東北後建立了偽滿洲國,這裏也成了他們的殖民地,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型廣場上,一隊荷槍實彈的日本兵站在廣場的周圍,黑洞洞的槍口瞄向周圍黑壓壓的人群,一個身材消瘦麵容俊美的年輕男子如標槍般矗立在廣場中心,雖然被反綁著雙手,雖然那一頭短發淩亂,雖然麵頰帶著血跡,但卻掩飾不住他滿身的堅毅和星眸中泛起的仇恨。一個留著一撮衛生胡的日本軍官手提著軍刀,眯著小眼睛,操著生硬的中文假惺惺的說到;這個人你們或許不認識,但他的名字應該有很多人聽說過,這個人叫冷無形,本來也是我們滿洲國的公民,是一名醫生,哦,對了,你們叫郎中,多麼高尚的職業啊。可是他卻沒有將他的本領用在治病救人上,反而不顧我滿洲國的繁榮,屢次挑釁我大日本皇軍的威嚴,利用卑鄙的手段多次對我大日本皇軍進行偷襲,殘害我帝國士兵,實乃罪大惡極,今天終於被繩之以法,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這些支那人要引以為戒,不然,這就是下場。冷家三少是好人。小日本,你們這些畜生。小日本,我草你奶奶。一時間罵聲震天,無數人頂著槍口向著廣場中心狂湧,他們怒了,因為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英俊的年輕人,冷家,中醫世家,前清時曆代都是宮中的禦醫,每一位都醫術精湛,身居高位,卻都是心係百姓,懸壺濟世,在檳城大部分人都受過冷家的恩惠,生病卻沒錢醫治的人在冷家老宅門前每天都能看到,每每都得到醫治,有的還會被贈予些錢財好回家度日,冷家共有兩子一女,長子名曰希聲,次子無形,獨女名叫若水,乃是取大善希聲,大相無形,上善若水之意,冷無形排行最小,是以被大家尊稱為冷家三少。冷無形雖然排行最小,但從小天資聰慧,無論學什麼都是過目不忘,舉一反三,十六歲就有小神醫之稱,更是被父親冷繼宗送到國外學習西醫,一去九年,當他學成歸來,卻發現一切都變了,父兄在晚清政變中慘死,二姐冷若水被幾個日軍奸汙,絕望之下服毒自盡,偌大的祖宅已是人去樓空,雜草叢生,那一刻他憤怒了,熊熊的仇恨火焰在他的心中騰的燃燒了起來,他在祖宗的墳塋前立下血誓,必要用仇人百倍千倍的血來祭奠親人的在天之靈,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七月十四日他用祖傳治病救人的銀針淬上了劇毒,尾隨著兩個巡邏的日本兵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將銀針插進了兩人的後頸大穴兩個日本兵當場斃命,深夜兩顆頭顱被掛在了檳城的城牆之上,一丈多高的白布上用仇人的鮮血寫了十二個大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爺爺來了。舉城震動,日本人急了,全城戒嚴,大量的漢奸被派了出來,誓要將造事者嚴懲。八月初三,他把**投進了日軍軍營邊常用的水井裏,整整一個營的日本兵集體被毒死,雞犬不留。十月二十六日,他把祖宅地窖裏養的用來提取毒素的毒蠍悄悄放入了日軍在檳城的指揮部,當夜,日本駐檳城的最高指揮官渡邊一郎被毒蠍毒死,指揮部近三成高官中毒身亡,其間更有單身的日軍神秘失蹤。一連串的變故使得日軍瘋狂了,大量的日本兵挨家挨戶的搜查,無數的漢奸四處打探有關消息,經過他們的分析,這一係列的案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必定是精通醫術者所為,在這座小城能有這份本領者,也隻有素有國醫聖手之稱的冷家有此本領,而冷家目前也隻剩下冷無形這唯一的血脈了,大量的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在拉網式的排查下,冷無形最終在一個好友家中被捕,從小玩到大的至交因他全家被害,但他卻沒有被當場處死,因為日本人要活的,要當著眾人的麵處決他,殺雞儆猴,他雖然醫術高絕,卻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手無縛雞之力,被捕入獄。日本人恨他,在獄中,老虎凳,辣椒水,電刑......在他身上無所不用其極,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他死在了日軍的槍口下,卻拚著最後一口氣發出瘋狂的呐喊;小鬼子,來呀,老子不怕,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定要殺光你們,要你們血債血償。人群突然靜了下來,卻有無數抽泣之聲傳來,一個穿著滿是補丁棉襖的老漢忽然跪了下來噙著淚水高喊;三少,一路走好,三少好樣的,眾人也都紛紛自發的跪下,一滴滴滾燙的淚水落在身下的積雪上,心中泛起無盡的悲傷,和祝福,三少泉下有知,冤魂別散,我們一定為你報仇,願三少早登仙界......一個肉眼難見的靈魂緩緩升起,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那正是冷無形的摸樣,剛剛,冷無形隻覺得一聲炸裂轟鳴在在腦海響起隨後便是一股撕裂的劇痛,意識漸漸模糊了,身體漸漸沒有了知覺,就像空氣,對就是空氣,沒有一絲的重量,好像還在慢慢的往上升,一片片雪花在他身體中穿過,落下,沒有一絲的阻礙,分分落下。難道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難道人死後真的有靈魂存在、不對,不是說人死後要走黃泉路、下地獄的嗎,我怎麼感覺像是往上升。懷著滿心的疑惑,靈魂形態的冷無形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真的在半空中,地上,廣場中心,另一個自己躺在地上,額頭一個血洞,那個新上任的日本指揮官站在高台上看著眾人得意的笑著,真想下去掐死他,在他那醜陋的臉上狠狠地踩上幾腳。但現在,好像是做不到了。隨後,他把目光望向了雪中跪了一地的父老鄉親。咦,這是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他目光所及處一條條晶瑩純白的絲線從眾人的頭頂延伸了出來,另一頭卻在他靈魂形態的身體中隱沒消失,好像是被他的身體吸收了,他仿佛覺得自己的靈魂身軀中升起了一股力量,仔細感覺一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奇怪,難道是錯覺,難道靈魂也會有錯覺。在他錯愕間,頭頂突然傳來了一股吸力,拉扯這他向著未知的方向飛去,越來越快,轉眼間人影化成了黑點,故鄉在他眼中越來越模糊,轉眼間消失不見,一陣乏力感在他全身蔓延開來,漸漸的他再一次失去了意識,在那莫名力量的牽引下向著遠方飛速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