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政客還真是麻煩,早知道還不如不當呢……”
被兩個小輩逼得答應讓他們保護,鄒議員心中固然感動,但低落也是有的。
“那您當年是怎麼想到要當政客的,您這性格,說實話真不太適合當政客啊!”尹離正想找機會讓鄒議員放鬆放鬆心情,見他起了話頭,也就順勢跟上。
“哦,這個啊……”鄒議員深思起來,“時間有點久遠,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讓我好好想想……哦,好像是剛剛退休那會兒,覺得無聊,到處閑逛的時候正巧聽到有個議員在演講,講得那是狗屁不通,我就想我上去都比他強,就試著去競選了一下議員,結果在競選的時候和選民們叨嘮了一陣,莫名其妙地就被選上了,然後就這麼幹起來了。”
尹離的嘴角抽了抽,秦伊的麵色也變得不是那麼好看。
這種競選的動機,還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而以這種莫名其妙的競選動機去競選,居然也能競選成功,那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雖然北部人常說南部人不靠譜,但這種事情在南部是絕對不會發生。
呃,又或者說,對北部人來說,這才是理所當然?
所以說你們北部人憑什麼覺得我們南部人奇怪?
秦伊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想道。
………………………………………………
下午的活動直接取消,由愛絲玲緹娜主導,尹瑤和菲娜全力配合,以整個工廠範圍的巨型魔法防護網絡開始緊急搭建,隻夠全工廠所有人一個月消耗的海量物資也被運進了工廠,以工廠為堡壘的一場堅攻戰正在緊鑼密鼓地展開。
“鄒董事長,抱歉了哈,在你的工廠裏為所欲為……這樣不會耽誤你們的生產吧?”尹離一邊和秦伊看著工廠的結構圖推敲防禦的要點,一邊對聞訊趕來的鄒世明道。
“生產什麼的怎麼都好,了不起停產,我現在哪有功夫管工廠的事情啊!你們有把握保護好我的父親麼?”鄒世明焦急地問道。
“把握麼,有還是有一點的,但要說萬無一失,那就不可能了。”尹離看著結構圖認真地道。
“父親他……哎!”鄒世明跺了跺腳,顯然是心中埋怨自己的父親,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鄒議員就是這麼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要是沒有這樣的反應反倒是奇了怪了。
“鄒董事長,稍安勿躁,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急也沒用,還是快點把你那些親朋好友都召集起來,我恐怕對方逼急了,會幹出些很不講道義的事情。”尹離抬起頭,看著鄒世明冷靜地道。
“我家人都住廠裏,沒什麼可擔心的,至於我朋友,我很少和廠外的人交朋友,交了也都是生意上的朋友,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鄒世明搖搖頭道。
“那就沒問題了。”尹離微微頷首道,“接下去,我們封鎖整個工廠,工廠裏的人都不能自由出入,若是造成了什麼麻煩,還請鄒董事長一定包涵。”
“包涵包涵,一定包涵!”現在隻要能保證鄒議員的安全,鄒世明沒有什麼是不能包涵的。
防線已經布下,接下來的,就是等待敵人出擊,當天晚上,尹離等人就檢測到了七次入侵,不過等級都不高,直接就被防禦結界攔了下來,刺客根本進入進入不得。
但是,這隻是明麵上的襲擊,其他暗地裏的襲擊就遠不止這個數了。
防護係統可以防住外來的襲擊,但對於早已潛入隱藏在工廠裏的刺客卻無能為力,而這些早已潛入的刺客在熟悉了工廠的情況後,見時機成熟,也開始悄無聲息地布置起爭對鄒議員的各種必殺陷阱。
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不隻是飲食方麵,甚至是擦手的紙巾,對鄒議員來說都是不安全的,都被下了劇毒。
開門的手把上被發現安有毒針,迎麵出來的一陣清風也被證明含有致死性劇毒,最最神奇的是,放在走廊中的一幅畫,明明沒有任何毒藥和精神魔法附在上麵,卻讓鄒議員在看了一眼後,突然發狂起來,開始瘋狂自殘,若不是尹離見機快,鄒議員差點咬舌自盡。
“這是什麼?”尹離看著那副讓鄒議員發瘋的畫,苦思冥想,卻還是不能體味出其中的奧秘。
連愛絲玲都檢查分析過了,上麵不存在任何異常物質,也沒有魔法附著,實在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幅畫引得鄒議員狂性大發。
“這應該是一副有關心理暗示的畫。”到底還是緹娜博學多才,在思索了許久後,得出了個不確定的答案。